王府气派的门前,周围抚着左臂,他刻意未做包扎,鲜血已顺着胳膊滴滴哒哒流了一身,瞧来触目惊心。吕江一个箭步窜上石阶,砰砰敲打着门板。
出人意料的是片刻后府门便即大开,一名下人张皇失措地探头出来,迎面正撞上一身公服的吕江,不觉一怔:“这这位大人,可是有事?”
吕江见他神色惶恐,已然生了疑,但仍按照周围之前说的,将眼睛一瞪:“我乃顺天府的捕快,早些时候在你王府老宅遇袭,一路追踪凶手至此,还不快快开启大门,让我等入府搜寻。”
下人看向他身旁的周围,见他浑身鲜血淋漓,吓得瞠目结舌:“这,这,想必是误会”
“误会个屁!”周围将眼一瞪,上前一步将大门推开:“当差爷消遣你不成,我们现下便入府缉凶,若是让凶手跑了,你就跟我们回衙门!”
“我?”下人指了指自己,见众捕快面色阴沉,哭丧着脸:“各位官爷莫要说笑”
“笑你妈的!”周围已当先走了进去,他那股不管不顾的狠劲迅速感染了其余捕快,如一群猛虎下山扑了进去,小二见势不妙,撒腿便向后进跑去。
周围早已派人堵在后门,是以并不害怕对方逃脱,绕过前院的假山池塘,他向后一挥手:“弟兄们,给我搜!”
“我看谁敢造次!”一个中年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从月亮门后走了出来,她
大约五十岁有余,长得颇为富态衣着更是华贵,此刻正一脸怒容地看着周围。
周围停下脚步,冷冷地打量着对面的这群人。那先前的下人叫嚣道:“这是我家主母,尔等还敢放肆吗?”
周围哦了一声,这才知道对面的中年女子便是王立琦的夫人。他丝毫不惧道:“我乃顺天府捕快,奉命缉拿凶手,王夫人难道想包庇不成?”
王夫人见他一身鲜血,眼神中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慌乱,可说出的话却让周围惊呆了:“我家老爷与犬子夫妇皆已消失无踪,大人入府缉拿凶手我不拦着,可能不能先帮我找到家人?”
“什什么?!”周围愣住了,起初他以为王夫人在开玩笑,但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却不像作伪:“你且莫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比了个手势,吕江领着人侧身而入,下人还想要拦,王夫人一摆手:“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轻重,放差爷过去,”下人不情愿地让开了道路,王夫人做了个请势:“大人,借一步说话。”
周围随她走到一旁,王夫人定了定神才将原委细细道来。原来今日晌午时分家人忽然来报,说少爷在老宅受伤,此刻正在医馆中治疗,王夫人一听便急了,想要找儿媳绮兰商量对策,却发现绮兰不知何时也不再府中。王夫人慌得六神无主,便命管家无愁将王立琦从公署唤了回来,王立琦一听更是脸
色大变,匆匆安慰了王夫人几句便领着无愁向老宅去寻儿子。
王夫人初时还算镇定,可直等到日头偏西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再命人去老宅和医馆中搜寻,儿子儿媳和丈夫却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一府顿时乱了套,正在惶惶不安之时周围领着人上了门。
王夫人将事情说完,急得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我家老爷刚直不阿,儿子虽不成器,却也不是作奸犯科之辈,伤害大人的凶手逃入我府,想必只是一场误会,但我家人无故失踪却是千真万确的,还望大人不辞劳苦,帮我找到他们。”
周围正在消耗着这些令人震惊的消息,在此之前他预想到王家可能会狡辩可能会蛮横阻扰,却唯独没有预料到可疑的对象会失踪。
吕江很快折返回来,凑到周围耳边:“府中确实没有找到这三人。”
王夫人却听到了,颤抖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