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中的竹架上摆放着青菜,灶台下有未燃尽的柴灰,一切都表明此间是有人居住的。谷雨提心吊胆地摸到屋中,见屋里共有两架木床,屋内陈设极为简陋,门后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各式农具。
谷雨将季安放在地上,见门口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盏油灯,他从灶房中取出一截散发
着暗红之色的柴禾凑近灯芯,鼓起腮帮子深深吹了几口,柴禾由暗红转为赤红,灯芯嘭地引燃,登时将房中照亮,\b季安在旁发出哦的一声轻叹。
谷雨端起油灯四下踅摸,见床尾挂着几件男子与女子混杂的衣服,他除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多数伤口已被河水泡得发白,谷雨取过一件衣服撕成条状,一圈圈缠在伤口上。当时在激战中即便受伤也感觉不到过多疼痛,大概是因为兴奋的原因,可激战过后比如现在,疼痛卷土重来,痛感却比当时强得多,谷雨做完包扎身上已出了一身冷汗,嘴唇咬得青紫。他将身子擦干然后换上男主人的衣服,居然十分合适。他又在衣服中扒了扒,都没有找见孩子的尺寸。抄起一件女子衣服细细端详片刻,瞥见床头针线剪刀,想来是女主人缝补之用,他将剪刀抄在手中三下五除二将那件衣服剪的短了,递给季安:“把湿衣服换下来,穿上这件。”
季安嫌弃地看着他手中的衣服,摇了摇头:“我不要。”李福将季安视如己出,他对自己省吃俭用,但在季安身上却很舍得花钱,吃穿用度可不是寻常家庭的水准。
谷雨眯起眼睛威胁道:“不换就会生病。”
季安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现出女孩子对审美的坚持。
“他妈的!”谷雨火气上涌,将季安抓在怀中强硬地将她衣服除下,换上了干净衣服。只是
他虽然将其袖长简短,但长度和腰宽无法改变,穿在身上极不合身。季安委屈地看着谷雨,小嘴一撇就要哭,谷雨只好道:“我先将你原本的衣服烤干,再还给你。”
他担心季安受凉,取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睡会吧,我去寻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