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曾经,月光随着流水悄悄地流逝,我与她相识半个月啦。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自己的劫难,我是如此,我的爸爸亦是如此。
清晨,我被夏蝉的鸣叫声唤醒,几只麻雀又不道德的在我家上厕所,我妈妈像往常一样拿着大扫把驱赶着。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蹦一跳的来到院子,我家的院子小,一边是厨房,一边是放捡来的煤。
明明该是花晨月夕的清晨,可是被一道焦急的喊声打破了。
“妮妮她妈,妮妮她爸回来了没?”
哦~原来是隔壁家的张大婶,张大婶人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一点给我和姐姐。
张大婶喜欢小女孩,可惜诞下一子后,身子亏了,亏的很,听说是不好再怀孩子了。
“没有啊,咋啦?”
“我昨晚做梦梦到舟舟他爹了。”张大婶的双手在空中止不住的抖,眼眶有点湿润,明显是哭过的。
我站在门框边,静静地听着,脑袋似懂非懂的轻微点头,示意着我也有在听。
我妈轻拍张大婶的背,安慰道,“你呀就是多想了,说不定在煤矿加班呢?”
张大婶胡乱的挥手,身体都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更多的是害怕,“我看到舟舟他爹浑身是血站在我面前,眼珠子都没了一颗,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舟舟她娘我好痛啊,好痛啊,快来救我啊,救我!’看着舟舟他爹的惨样,我被吓醒了。我心里慌啊,妮妮她娘。”
我听得糊里糊涂的,没有听出张大婶话中的意思,依旧点头。
我记得我爸爸和张大叔是一起上班的,也是一起下班的。
我妈被张大婶这么一说,心里显然也开始担忧起来,脸色明显挂着忧愁。
也就在这时,街道就有人大喊道,“煤矿出事啦,煤矿出事了!”
我听得很是清晰,但是我没有把煤矿出事和我爸爸联系上,我也不知道煤矿出事到底是什么?
张大婶身体虚软的跪在了地上,要不是我妈掺着,早就躺在了地上。
我愣住了,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时我记得,张大婶哭了,哭得好伤心,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张大婶哭,我扶着张大婶不知所措,只能重复着一句话,“婶婶,不哭不哭……”
我妈紧绷的心也破防了,拽起跪在地上的张大婶就向外走去,“走,我们去问清楚,不要在这自己吓自己。”
我也打算跟上去,可是被我妈呵斥一声后,我胆怯了。
我看着一旁默默不语的姐姐,我心里不知道怎么了,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丢失了一样,一样的难受和痛。
“妮妮,我害怕。”姐姐抱着我,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沙哑又像是哭腔。
我也抱着姐姐,轻轻的抚摸着姐姐的背以给她安慰,“不怕的姐姐,有我在呢,妈妈等会儿就回来了。”
姐姐好像并没有听进我的话。她看着我,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神里透露着哀求,“妹妹求求你把爸爸带回来吧!”
我没有听懂姐姐的话,我也不懂那时姐姐眼中的哀求,我那时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一个不懂生与死的孩子。
傍晚即将来临,我在家等着妈妈回来,可是妈妈并没有回来。
姐姐拿着不算硬的半个馒头递给我,“吃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受到姐姐四周的空气是压抑的,压抑得我的眼神也没有了光彩。
我没有说话,拿起姐姐递来的馒头开始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回来了,我没有看见张大婶的身影,可能是回家了。
妈妈看着我手中的馒头,压着心里的担忧,摸着我的脑袋说:“是不是饿坏了,都怪妈妈没有早点回来。”
“才不怪妈妈呢,妈妈蒸的馒头也好吃!”我对着妈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