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一点儿都不累!“雅尔江阿不见得会穿衣服,脱衣服的手段倒堪称一流,登时欺身压了过去,“来,叫爷瞧瞧这两天瘦了没有——!”
夫妻一夜河蟹,雅尔江阿神清气爽,到康熙跟前铿锵请示:“汗阿玛,咱们何时回銮?”
康熙横了雅尔江阿一眼:“三日后起行。”
雅尔江阿刚咧开嘴角,不妨迎来当头一棒:“先知会你一声,七八月间你们夫妻还要随朕去塞外。”
“啊?”雅尔江阿瞪大了眼:汗阿玛,我儿子才周岁,你再折腾我媳妇她可就暴起了。
“怎么?”康熙状似随意地问,“你有意见?”
“儿臣不敢。”雅尔江阿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道明难处,“汗阿玛,弘昊还小,能不能叫媳妇留在府里照看?”
康熙顺手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朕意已决,跪安吧!”
“嗻~”雅尔江阿余音绕梁:媳妇儿唉,你可别想不开呀。
书雪想得开就见鬼了,伸手就把丈夫揪到跟前:“汗阿玛说什么你就答应什么,王府怎么办?弘昊怎么办?我再出来两个月他还能认得额娘吗?”
雅尔江阿耳朵生疼,腆着脸赔笑:“娘子息怒,是为夫的不是,是为夫的不是!”
书雪发作一回还是没敢去和老爷子叫板,只跟雅尔江阿摆了两天冷脸也就撩开了。
如今正是大暑天气,康熙在御驾抵京后连紫禁城都没回就奉着老娘去了畅春园,书雪挂念儿子,请示了太后直接回府去了,弘昊穿着大红肚兜伸着手摇摇晃晃来迎额娘,引得书雪抱在怀里揉搓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后院妾室请完安方把“小螃蟹”放在身边,询问了月余间重要府务,书雪向永珺道劳:“做得不错,有王府大格格的气度!”
永珺连称不敢:“都是阿玛和嫡额娘安排周到,女儿并不很费心。”
书雪点点头,又将穆尼唤到跟前:“可曾躲懒?晚上我要查功课的,若缺了什么是要罚的。”
穆尼挺了挺胸:“嫂子只管查问,弟弟一定给侄儿做好榜样。”
“乖!”书雪摸摸穆尼的头,“你一向最是懂事儿的!”
永焕拿着功课献宝:“额娘,您看儿子写的字。”
书雪将永焕揽到跟前:“拿来叫我仔细瞧瞧!”说完又将永焕的书法指点了一番。
“嫡额娘,儿子也很乖的。”永叙捧了一摞大仿凑到主位跟前,神情极为濡慕。
书雪愣了一下,旋即俯身抱了永叙使其坐在膝上:“来,叫嫡额娘看看。”
“都在呢!”雅尔江阿进屋后信手将帽子丢给苏长定,“大热的天别挤着你们额娘!”
书雪一脸黑线地看着雅尔江阿一手一个将永焕与永叙哥儿俩提溜起来放到地上,又把向自己求拥抱的小儿子抱到怀里,坐在妻子跟前吩咐丫鬟:“再添两个冰盆,多预备几个清淡小菜,让阿哥格格们都在这儿用膳。”
夫妻这厢与子女说话,众丫环早已摆好菜馔,一时饭毕,雅尔江阿自与妻子散步消食,看着扶住“小螃蟹”走在前面的庶子不免触动心事:“永叙还小,好好教养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书雪扬了扬眉:“你想说什么?”
雅尔江阿苦笑道:“伊尔根觉罗氏干犯大错,一辈子就是如此了,可我不想让永叙——。”
“行了。”书雪看着儿子的背影忽然就蹿了火气,“永叙是好孩子,她额娘当初未必是错,根子还在你身上,要不是你酿成妻妾争锋的局面,后头哪里会有许多麻烦事儿?”
雅尔江阿尴尬之余却感高兴:“你说的不错,都是我处事不周。”
书雪站住脚:“你我是夫妻,我该再让一步,伊尔根觉罗氏的过咎我不会再计较,要到明年你还愿意守着我,那就放她出来罢!”
雅尔江阿只觉头大:“说的什么话,我不守着你还守着谁?”解禁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