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等太后午休后也没离开,插空拉了佟嬷嬷询问:“哪个惹老祖宗生气了?我怎么见她老人家有心事。”
佟嬷嬷低声答话:“初五是金福格格的三年祭,主子是为这个不自在呢?”
书雪有些茫然:“金福格格?”
佟嬷嬷解释道:“就是太宗皇帝的十四女,嫁给吴逆当儿媳的那位恪纯公主。”
书雪恍然大悟:“是建宁长公主?我在家时听母亲说过她的事儿。”
佟嬷嬷点点头:“就是那位。她和主子同庚,当年主子在宫中处境艰难,宗室中来往的人不多,除了您外祖母惠福晋,只有这位公主和主子亲近,后来吴逆犯上,主子爷降旨诛杀叛贼,恪纯公主夫子俱殁,如今连孝敬香火的后人都没一个,主子可不就伤心吗!”
“原来是为这个。”书雪想了一想方道,“既如此我就代老祖宗去祭一祭,只不知公主的陵寝在何处。”
“主子听说一准高兴”佟嬷嬷极为兴奋,“公主临终遗愿,要和丈夫儿子团聚,是以主子爷命内务府在京郊为她起了陵,如想过去倒也便宜。”
书雪在心中划了一道直线,立意要接下这份差事。
太后醒来后见书雪没走深感诧异:“你怎么还在?”
书雪假意嗔道:“您这话可伤我的心了!”
太后笑道:“我是想着你身上不好,该趁着天早回府免得受了风寒,偏你还不领情。”
书雪福身行了一礼:“是我误会了老祖宗的慈爱之心,该打,该打!”
太后笑着拉书雪坐下:“都是当额娘的人了还这样淘气。”
闲聊几句,书雪将话题转到了建宁公主身上:“您最近在为恪纯姑祖母的事儿烦心?”
太后一愣,随即反映过来:“是她们跟你说的?”
书雪笑了笑:“您摆明了是有心事的,想看不出来都难,要是让汗阿玛见到还不得怪罪她们伺候不周?可不就请我给您排解。“
太后极为伤感:“我一辈子没生养个儿女,可享的儿女福却是天下人都比不了的,格格倒有儿子,如今连个磕头祭祀的人都没有——”
书雪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帮您走一趟,做法事是来不及了,给姑祖母磕个头还是容易的。”
太后闻言大喜,不过想到书雪的身体很快摇了摇头:“不成,弘昊离不了人,你又怕冷,有个万一岂不叫我难过?”
“您还当我是纸糊的?”书雪笑道,“王府有一座庄子在那边,我晌午出门,在那边歇一晚再回,绝不叫自己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