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拉人,怕书雪因此受责。
书雪恍若无闻,扯了冠服继续左右开弓,打得永谦满脸血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高出近一寸来,神色也幻乱起来。
太后见永谦被打得不祥了,忙命两个嬷嬷上前帮忙,四人合力才解开永谦的危局,把书雪挡了出去。
书雪青丝凌乱,面无表情地跪到了一旁。
因为胤礼的病情稍稍见好,康熙已经不似方才那般怒火冲天,又见眼前情景着实凄惨,不免动了恻隐之心,沉声作出了先期处置:“革去永谦黄带子,于宗人府□□;雅尔江阿教子无方,权禁足府中,闭门思过。”
雅尔江阿叩首谢恩,却没能站起来,直接歪倒在一旁,永谦也没好到哪儿去,早已昏厥了过去,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忙乱。
书雪冷眼看着,并没有上前帮手,她对十四阿哥以下的皇子大多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十八阿哥胤衸是八岁夭折,胤礼能不能躲过此劫殊难预料,如果折在这,自己后半辈子铁定没好日子过。对雅尔江阿父子的同情因此抿去了七八分。
太后看得分明,不免与康熙商议:“如今出了这种事,也不好让她回潭柘寺,左右不碍圆满,就先叫她回王府吧。”
康熙点点头,又嘱咐道:“不可误了正日子的法事。”
书雪谢了恩典,太后早已打发胤祥带人抬了软榻过来将雅尔江阿挪了上去。胤禛亲自带人把永谦押解,奉旨送去了宗人府。
夫妻俩回到王府时,内宅早已大乱,除去照顾儿子的伊尔根觉罗氏,几个妾侍通房全围拢上来,追着雅尔江阿嘘寒问暖。书雪从苏长定口中获知内因大概,深恨她们作耗,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雅尔江阿昏迷不醒,书雪强自支撑,衣不解带照顾了他一夜,第二天早上方稳定下来。
伺候雅尔江阿喝过药,书雪直接把王府的副主子们召集到了正厅,打算趁康熙的最终处分下达前整理好府务。
“安总管,你是王府的都总管,府里有什么龌龊想来你都知道,最近是哪个不要命的四处造谣毁谤先福晋与大阿哥,还不如实交代。“此时的书雪虽然妆容不整,面色憔悴,在众人眼中却比往常更添了三分威仪。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安总管是有责任的,连外务总管苏长定都对内院争斗知悉大概,更何况是他这个内宅管事,原本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息事宁人的原则,不料永谦如此莽撞,直接颠覆了爱新觉罗氏架桥拨火、背地下手的优良传统,光明磊落的动了手,就算想捂也捂不住了。此时被问,索性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情况汇报了出来。
苏长定在潭柘寺时已言辞闪烁的将永谦谋害扎穆巴的原因说了个大概,书雪早对雅尔江阿长子次子同日夭折的事儿心存疑惑,经过这场风波更笃定其中必有跷蹊。
安总管的叙述与苏长定的话基本吻合,书雪不再多言,当场宣布褫夺陈氏的名分,逐至京外的庄子,永不许她入府,吴氏等人一律禁足,禁期待定。
陈氏当然不肯认罪,吵着要见雅尔江阿,安总管家的直接带了两个粗壮媳妇把她堵嘴拖了下去,大厅登时安静下来。
相较而言,吴氏等人的眼力就好多了,乖乖猫在一边半口气都不敢出,极力缩小存在感,心中俱是叫苦不迭:这次玩儿大了,借刀杀人是很高明,没想到这把刀太锋利,把整个王府都捅了个窟窿。不比陈氏自以为聪明的愚蠢,吴氏等人很清楚王府的倾覆对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福晋,太福晋与本家爷们都来了,庄亲王爷跟着,恐怕是来者不善。”陈氏刚被拖出去,在前院把风的门房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作吧,你们就作吧,等明儿大伙被赶出王府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好争的,你们不是厉害吗?现在本福晋给你们表现的机会,谁把这些人打发了我就给她请封侧福晋。不,本福晋退位让贤,让爷扶正她为嫡福晋。”大寒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