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千真万确,宝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满室酒气,醉醺醺的男人睁着三角眼,自以为深情地注视着她。
唐微微心里一阵干呕,抬手堵住那臭烘烘的猪嘴,敷衍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唐微微忍着恶心依偎在男人怀里,心里止不住的恨意汩汩涌出:“真是小瞧她了,想不到那个女人,竟然是百乐门的幕后老板!”
但转念,她就娇媚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掩藏不住的得意:这下,看她怎么在蒋北铭面前得意!有钱有势又如何,在绝对兵力的碾压下,她怎么会有好下场!?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唐微微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朱珠正躺在虞凤鸣腿上,享受他的按摩服务。
虞凤鸣的手骨节修长,甚是有力,插入头皮揉搓、按压穴位的时候,爽得她猫眼儿都眯了起来。
“最近辛苦你了。”虞凤鸣语气和煦体贴,宽袖挽到手肘,露出一双小臂线条紧实,白皙但不羸弱,再配上那张婉转的俊脸,甚至让朱珠产生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慨。
“这点辛苦,在巨大的回报面前是值得的。”
朱珠的手指贴着他的腕子往上,指尖擦在血管上激起一串串细小的电流:“伤口,还疼么?”
虞凤鸣被摸得一抖,声音沉了沉:“.......疼。”
尾音低低地打着飘,姣好的眉头也皱起来,看着倒是真让人心疼。
朱珠眼底的笑意更浓,笑颜妩媚多姿,自下而上睨着虞凤鸣:“那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好受些?”
这一刻,她好似真的成了妖精的化身,没有一处不完美:墨发蜿蜒垂落,脸孔如白玉般精致,瞳仁大而黑,倒映着他呆怔的身形。
虞凤鸣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他一把扣住朱珠在他手腕内侧作乱的手,俯下身子,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虞凤鸣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有被允许,他不敢吻她,只是沿着那墨色的发髻,一路从额间吻到鬓角,那水红的唇微微张着,从口中吐出哀求:
“我们......假戏真做吧,”他面颊粉红,眼底氤氲着雾气,“......小姐,我心悦你。”
“求您。”
曾经的他在百乐门的榕树下,伏在女人膝上,恳求她为他指一条明路时,内心满是不甘与难堪,甚至隐隐迁怒她的逼迫,恨她将他视作趋炎附势之徒,将他当作玩物。
后来的一次次指令、一桩桩筹谋,将他送上了更高的位置,心态在不知不觉间开始转变,他既怕她,又忍不住爱她。
爱她的足智多谋、爱她的诡计多端、爱她的容颜无双、更爱她的一句话,改变了他的一生。
天知道在听到她要做一场戏,借此机会联合百乐门的其他头目,一起扳倒柳君然时他有多开心。
他也是男人,他看得懂柳君然的眼神:带着忌惮,却又忍不住被她吸引的、充满赞赏的眼神。
发现这个秘密的那一刻,他害怕得浑身发冷,像是整日守着的宝藏即将被人夺走,自己又要被抛弃、变回那个任人欺凌、受人宰割的虞凤鸣。
因此,他带着激动与茫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只是想避开柳君然耳目的话,何必大费周章,举办一个假婚礼?”
“因为只有这样,才真正安全,柳君然不仅不会起疑,甚至会主动避开我。”彼时,朱珠正试着嫁衣,一身肌肤冷白赛雪,红唇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意味深长地对他说,“因为他喜欢我。”
那一瞬,仿佛六月天兜头浇了一桶冰水,虞凤鸣感到自己连血液都冻住了,彻骨寒凉。
朱珠什么都知道,她明白柳君然对她朦胧的好感,也明白男人的弱点——她知道,哪怕柳君然对她再提防、再警醒,在她结婚的这一天,这些复杂的心绪都会深藏于心底,浮现出来的,是最赤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