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舅舅趾高气扬:“当年已经做过DNA了,你根本就是那个女人不知和谁生下的贱种,少在这冒充沈家少爷!”
他正要向众人宣告那个女人偷人的蠢事时,一间客房的门缓缓打开,谢宴挽着一席黑裙的朱珠出现,似笑非笑地看着秦舅舅。
“我当是哪里的狗在狺狺狂吠,原来是秦先生的演讲秀啊,真是失礼了。”
他本来不想帮沈九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笃定他肯定给自己留了后手,可之前沈九邀请朱珠跳舞,明目张胆地将他和朱珠,甚至是朱珠背后的整个横空科技都绑在了一起。
若是这次处理不好,虽然不会股价大跌,但对公司的声誉还是会产生一定影响。
谢宴志不止在国内,他的野心是成为世界级企业,如今正是引资的大好时机,怎能因为这点小事被动摇!
于是,他轻拍臂弯里朱珠的手,姿态亲昵自然:
“沈先生曾应聘过我夫人的生活助理,绝不会是随意造谣之人,是吧?”
一句话,既在姓沈的和姓宋的面前秀了恩爱,又隐隐踩了沈九一头,更威慑了秦家。
朱珠穿着长至手肘的黑色蕾丝手套,捂唇优雅地笑了一下,悄悄对谢宴说:“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老婆。”
谢宴的耳尖红了,显然也想到自己不要脸的作弊行为,但很快,他就理直气壮起来:“夫人这个称呼人人都能叫......老婆,只有我能叫。”
活像一只守着骨头的大狗,别说肉了,连一点肉香都得捂着,生怕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偷闻了去。
朱珠觉得好笑,又有些......心酸。
此时,有人的心情和朱珠诡异地达成了共鸣。
之前围观四人之间爱情纠葛的观众听了谢宴的发言,纷纷为他的大度感到震撼:为了不让妻子养的小奶狗难做,居然主动力挺他!
之前试图勾引谢宴的女人此刻泪眼汪汪,满目动容:“哎,他真爱她!”
秦舅舅:......
他后知后觉,当众议论他人母亲的私生活确实上不得台面,可看到沈九那副小人得意的嘴脸,他又气得心堵!
不就是傍了个女人嘛!呸,吃软饭的小白脸!
“不管怎样,当时的鉴定结果还被沈家保存着,仅凭这一点,你就无法翻身!”
沈二爷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就算对这个沈残腿再不满,他们也不会要一个留着外人血的继承人!
甚至有人想得更深了些:如果沈氏父子就这么一命呜呼,没有遗嘱也没有子嗣,岂不是要从他们旁支里选一个挑大梁?
这么一想,几人的脸上甚至洋溢着不合时宜的微笑。
望着台下一席黑裙的女人,沈九莫名有些心痒,手指摩挲着裤缝,很想剥一颗棒棒糖吃。
“为什么不认?或许我应该问问秦先生,愿不愿意承认这个结果吧?”他目光放肆,栗色的卷发下,一双下垂的狗狗眼无比锋利,一刀刀好似凌迟。
“——毕竟当初的亲子鉴定,是秦先生亲自换过的啊!”
“你说什么?”
不等秦舅舅反应,沈二爷先上前一步,半白的须发因为愤怒而根根竖起,抬手指着他:“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门道,原来只是泼脏水!”
秦舅舅赶紧接话:“就是就是!二哥,你别听他瞎说!”
“是吗?”沈九掏出手机按了一下,不知哪里布置的扩音器开启,随即,传出了对话声。
“你说什么?都要生了你才告诉我不是他的种?
姐你在想什么,你特么傻逼了?”
明显是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不少人默默看向秦舅舅。
只听录音里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男人暴躁杂乱的脚步声,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声指责道:“行了,别转了!他都有老婆了,我当时只是想做两手准备,谁知道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