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轻飘飘的纸仿佛有千斤重,他咬牙,拿过来撕了个粉碎!
此刻的他更像是笼中的困兽,望着朱珠的目光没有丝毫属于父亲的温情,而是满满的贪婪。
“乖孩子,爸爸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爸爸帮你教训玉玉,你就高抬贵手,放爸爸一马,好不好?爸爸从没求过你什么——”
朱振华其实长得颇为端方,充满儒气,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来看,恐怕会以为他是个慈爱的好父亲。
他笑得很和气,就要来摸朱珠的头,却被一旁的谢宴架住了。
即使对着自己名义上的岳父,谢宴的表情也很淡漠。他没有常人爱屋及乌的情感,只是本能地排斥每一个想接近朱珠的人。
“女大避父,朱老板如今这个身份,恐怕并不合适。”
我摸我自己女儿的头,有什么不合适?
朱振华咬肌鼓了鼓,想到谢家滔天的富贵权势,还是忍了,只是期待地看着朱珠。
朱珠眼神掠过他,看向他的身后:“这个家是我妈的,如果你把那对鸠占鹊巢的母女赶出去,我就原谅你,甚至拉你一把。”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苏小琴似乎也来了呢。呵呵,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满意他的回答。
讯问室内,朱玉捂着自己被扇得红肿的脸颊,咬牙劝道:“妈你也看到了!谢宴现在很喜欢那个贱人,根本就不上当!他要是一心为小贱人撑腰,咱们必须要快点做决定了!”
见对面的苏小琴眼神闪烁,她低语:“爸肯定不会同意的,但俗话说得好,有舍才有得,她走了,整个朱家都是我们的了!”
苏小琴抚摸着自己长长的甲片,语气犹豫:“你爸不会答应的,他还指望谢宴撑起他的加工链呢。除了他,还有谁能一口气吃下咱们的货?”
“谢宴虽姓谢,但谢家又不只有谢宴一个......
”朱玉咬着牙,“谢宴那边是走不通了,但我记得谢宴有个叔叔谢辞,手中的股份仅次于他。”
看到苏小琴鄙夷的眼神,朱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她一直注意自己在谢宴面前的形象,就是想在朱珠被厌弃之后上位......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宴对她却越发纵容宠溺,远远超出了对占有物的界限。
就算再不甘心,朱玉也不得不承认,她在勾引男人上确实比不过那个贱人。
但想到如果不签自己就会坐牢,朱玉忍气吞声:
“你不是一直想赶她走吗,如今正是机会!我......
我还是处子,肯定能拿下谢辞!”
苏小琴的美眸中有一丝惊讶:“你想好了?”
见朱玉点头,她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婀娜多姿地走了出去。
清脆的高跟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面上,朱振华后背紧绷,死死抿着嘴唇,半晌,吐出一口浊气:“你苏阿姨跟了我这么多年,玉玉叫了我这么多声‘爸爸’......”
朱珠了然地点点头:“李律师,准备走起诉流程吧。”
朱振华吭哧吭哧憋了一会:“不是......得加钱!”
高跟鞋声一顿,朱珠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苏女士不妨猜一猜,你们母女俩在他心里值多少钱?”
苏小琴长得一副标准的美人脸,狐狸精似的勾魂摄魄,眼角和眼线一齐往上挑,极富韵味。她的红唇往上扯了扯,皮笑肉不笑地回敬道:“至少你是最不值钱的。”
这话倒没说错,如果不是朱珠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朱振华甚至都没资格抱谢宴的大腿。别看现在谢宴把公司逼得紧,但只要有女婿这层身份在,有谁会真的和他撕破脸?
他之所以不愿签字,就是因为舍不得这层光环,至于朱珠在朱玉那里受了多少委屈,他半点也不关心。
如果是真正的原身站在这的话,恐怕会被这番话说得心碎不已吧!毕竟原身重情,在她心里,父亲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