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战嵩眉毛一竖,极为不乐意,孙子哪有孙女贴心啊,又看被提到名字的荔枝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文战嵩心中一暖,也不计较孙子孙女了,伸出手,脸上挂着笑,“荔枝,来祖父抱。”
文战嵩留了胡子,不算长,一撮一撮的在荔枝眼里十分新奇,伸出手,啊啊说了两句,扑到文战嵩怀里,文战嵩乐开了花,“荔枝可真是沉。”荔枝到了他怀里却是不给面子,双手拽着胡子,咯咯大笑,文战嵩还担心他用力,谁知,荔枝只是拽着,力道却不大,文战嵩笑得更开怀,“我家孙子就是聪明,知道祖父的胡子不能拽。”
沈月浅笑而不语,文战嵩说完不到一刻,荔枝就拽着胡子往下拉,文博武上前拍它的手,文战嵩怒瞪文博武一眼,“我孙子与我开玩笑呢,走开些。”如果说文战嵩见着三个孙子是高兴的,可看着文博武心里就不痛快了,文博武带着沈月浅走了,朝堂上一堆事,若非文博文在,他忙前忙后不得忙出病来,此时哪怕文博武是好心,文战嵩也是不乐意的,一直以来在文博武手里吃了不少亏,文战嵩正想趁着这个机会拿捏文博武呢。
也是最近他愈发看明白了,权势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年纪大了,颐养天年才是正经,逗弄孙子,下下棋,外边的事有文博武和文博文担着,没什么值得他担忧的,奈何,文博武年纪轻轻竟学着偷懒了,因而,文战嵩冷了脸,“之后我们再慢慢算账。”
文博武挑挑眉,似笑非笑地收回手,文战嵩没回味过了,下巴一疼,连带着面部也扭曲起来,“荔枝,松开手,弄疼祖父了,听话,明个儿祖父带你去外边玩啊。”又看文博武,心里更是火气大,摆明了就是幸灾乐祸看他笑话,张了张嘴,周围人多,终究给他留了面子,冷冷道,“你们刚到,先回雅筑院收拾一番,我抱着荔枝去你娘院子,收拾好了,过来一家人说说话。”
府里发生了不少事,也该和她们说说。
文博武和沈月浅回了雅筑院,几个月没回来,院子摆设没变,可好似又变了,玲珑站在门口,眼眶早就红了,待人走近了,忙跪下身磕头,“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吉祥。”沈月浅离家出走去了哪儿玲珑明白,在她看来,沈月浅离开就是为了她,当初沈月浅叫她有机会找她爹娘,她没放在心上,被卖出来后,她心里的主子就是沈月浅没有所谓的爹娘,沈月浅为她做的,是她一辈子都偿还不轻的。
沈月浅扶起她,想着玲珑的爹娘兄嫂,眼眶微微一热,“玲珑,妆娘子,快起来吧,给你们添麻烦了。”她走了,院子里的事情都是妆娘子管着,没少操心。
玲珑泪流不止,一个劲儿的摇头,妆娘子满脸喜色,“国公夫人说的哪儿的话,都是老奴应该的,屋子里早就烧了暖气,进屋说,老奴吩咐人备水。”
舟车劳顿,简单洗漱是离不了的,妆娘子摸透了沈月浅习惯,得了消息,厨房一直备着水,转身交代了丫鬟两句,随着玲珑进屋等着吩咐。
玲珑抹了抹泪,进屋后跪在地上不动,沈月浅皱眉,“玲珑,快起来,事情都过去了,别胡思乱想。”何尝看不出玲珑是将她离开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了,沈月浅发愁,扶着玲珑起身,坐在椅子上,一句一句和妆娘子寒暄,妆娘子快速说了院子的事情,随后退了出去。
人走了,沈月浅拉着玲珑的手,老实道,“我就是没地儿去,到处转悠,你别多想,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你身子怎么样了?”玲珑身子如何玲霜已经知会过她了,沈月浅心里难受,鼻子发酸。
玲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身子好着,就是担心主子在外边遇着什么事,多年来一直奴婢服侍主子,哪儿都没离开过您,这次……主子,您下次可别抛下奴婢,哪怕上刀山下油锅也让奴婢陪着您。”
文博武听得蹙眉,看沈月浅颤抖着唇,忍不住快哭出来,也不好埋怨玲珑,打趣道,“你这丫鬟说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