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数分钟前,莫德本来是想要带着瑟提一起进去的,不过这小男孩似乎是害羞了还是咋回事,拒绝了莫德的邀请,说自己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好了,刚好可以和斯维因的那位副官做个伴。
对于诺克萨斯人,瑟提本身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不只是因为自己的混蛋父亲就是一个诺克萨斯人,还有因为诺克萨斯人入侵了艾欧尼亚,但是你要说有没有诺克萨斯的入侵,似乎对他这样的混血人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区别,那些瓦斯塔亚人依旧会视他为不洁的产物,而普通的人类则是会直接开口叫他杂种。
不过斯维因的这位副官似乎对瑟提这样的人群没有什么偏见,又或者说,可能就是单纯的见多了,看上去三十好几的副官和瑟提就这样在宴厅的侧面花园聊了起来。
瑟提也在这里,问出了他最好奇的一个问题。
“威卡尔,为什么你们诺克萨斯人对于实力的追求会这么痴迷?”是的,这是自从父亲因为更大的舞台,追随更强的实力,宁愿抛妻弃子也要达成的目的,在瑟提看来,是一个无法理解的答案,实力强大固然重要,但是会让一个人舍弃一切去追求,瑟提不理解。
听到了瑟提的问话,斯维因的副官,名叫威卡尔的男人,此时手中握住的香烟停顿了片刻,随后叹了一气,朝着瑟提说道:“瑟提,我来自帝国的边界,那个时候我的家乡也并不在诺克萨斯的统治范围内,一个独立的小型村落,我的父亲是部落里有名的猎手,后来因为意外,被猛兽抓伤了一条腿,落下了残疾,后来诺克萨斯的铁蹄靠近了部落一代,我们当时部落的领袖,一个不择手段的混蛋,我的父亲就是因为需要上供的食物太多,而冒险出事的,当时附近几个部落联合起来,准备反抗诺克萨斯……”
说到这里,威卡尔顿了顿,随后用起火器点燃了手中的香烟,猛的一吸,尼古丁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他接着说道:“本来我是需要出去对抗诺克萨斯的,但是那时候,我的父亲不顾一切代价,顶替了我的位置,他只有一条腿,两只手,一个甚至跑不了的人,就这样拿着一把弓箭就这样上了前线,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瑟提听到威卡尔的话,不由的跟着叹了口气,他要比对方幸运的大概是,自己出生的时候,所在的区域就已经被诺克萨斯给占领了,严格来说,他是诺克萨斯人,也是艾欧尼亚人。
“那场战斗显而易见的输了,几个部落只是撑了不到一个星期的事情,在我父亲在前线阵亡之时,那位掌权者就马不停蹄的把部落之中所有的孩子全部征召到了士兵的队列之中,他试图以孩子让诺克萨斯停手,我就是在那个时候上的前线,虽然他的想法很好,但是,帝国的脚步不会因为对手的孱弱而停下,当时看到一群孩子冲上战场,我只记得对方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他们并没有停手,一群屁大点的孩子,能做什么,最后大部分都是直接被俘虏,我是唯一一个,靠着一身蛮力在战场之上杀了一个诺克萨斯士兵的人。”
后来威卡尔还是被俘,杀了一人的他引起了诺克萨斯当时带兵的那位长官的注意,直到今日他还记得当时自己被扣押后,见到对方时,那个男人对自己说的话。
“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战场之上吗?掌权者就好似对待玩物一般让你们赴死,他们以高位权势的压力让你们被迫如此,一个个毫无意义的死在战场之上,为的只是能够让他们时间更多一些,他们只会一步步拖到援军的到来,甚至是带着剥削数年的家产逃离这里,孩子,诺克萨斯需要你站起来,用你手中的利刃刺穿权势者的虚伪,让他们低头,带着帝国的意志一直走下去。”
当时的那双眼神,充满了威严和鼓舞,对方就这样递给了他一把长刀,而威卡尔就这样下意识的接过了武器,也正是他手中的长刀,砍下了那位部落首领的头颅,那个家伙到死时候的一脸恐惧,还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