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度月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的嫁妆,她甚至生出了一种梦幻般的感觉,她突然记起这段时间家里人总有人是住在这里的,甚至有好几天李昊就是住在这里的,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守护她的嫁妆。
这种认知让韩度月油然而生一种羞愧感,明明是她的亲事,她却几乎什么都不了解,甚至还因为必须亲手做女工而感到心烦,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懂事了。
“小月,你怎么过来了?”李昊正在屋里看书,从窗口看到韩度月走进来,便把书放下了。
“爹,我是过来找你的,”韩度月带着一丝愧疚走进屋里,坐到李昊的对面,“爹,我刚刚偷偷看了我的嫁妆单子,看到上面有很多名贵的东西,那些都是爹爹准备的吗?”
李昊抬头看了韩度月一眼,嘴角挂着一抹恬淡的笑意:“小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准备的东西不合你的心意吗?”
在这里,嫁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其实是非常重要的,它既凸显了女子娘家对她的重视,可以有效提高她在夫家的地位,同时也对女子以后的生活质量有重要作用。
“当然不是,我就是……”韩度月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想法,或者也有些羞于开口,“爹,我就是觉得你和娘帮我准备嫁妆实在太厚重了,我……”
“这没什么,你是我和青梅的女儿,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不必有任何负担,”李昊目光温和地看着韩度月,缓缓道,“小月,我是你的父亲,为你做再多的事情都是应该的。”
是呀,李昊现在是她的父亲,可她之前竟然一直忽略了这一点,几乎从没和李昊太过亲近,她怎么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韩度月内心自责,但这种话显然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她只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认真道:“爹,我知道了,谢谢你。”
“傻丫头,和我客气什么?”李昊笑着摆摆手。
除了愧疚之外,韩度月对这件事其实还感到非常诧异,她之前真的没有想到李昊竟然是一个如此富有的人。
不过仔细想想这些倒也算是合情合理,李昊既然曾做过太子少傅,想必家世背景必然不会差,自己有些资产也不算什么,虽然后来来了这里,但有些事却是不会改变的。
韩度月想了想,忍不住道:“爹,我看到嫁妆单子上除了很多贵重的东西外,还有一些名画孤本,这些我以后也用不上,不如留给小年吧?”
“小年需要的我自然会帮他准备,你无需操心,”李昊却只是一脸淡然地摆了摆手,“再者说,就算你现在用不上,却未必日后都用不上,说不定以后我的外孙便是个读书人呢?”
这么遥远的事情,韩度月还真没想过,听到这番话,她的额前都忍不住挂起黑线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你再给他就是了,也没必要现在就让我带着吧?”
“我听说宋凝的两位兄长都是读书人,想必宋家对此也会较为看重,你带着这些东西,总是没有坏处的。”李昊语重心长地道。
韩度月这才明白过来李昊的真实用意,嫁妆这种东西准备起来也是讲究技巧的,既然它主要就是为了提高女子在夫家的地位,那么有时候自然也要投其所好。
若夫家是经商之家,那多备些银票总是没错的;若夫家是书香门第,那么嫁妆里添些难寻的孤本画作也能让对方高看一眼,原来李昊之所以专门加了这些东西进去,就是为了这个。
想到这些,韩度月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爹,真的……真的谢谢你。”
“小月,你当真不必同我说这些客套话,有些事我也是知晓的,当初你们之所以能离开江家,便是因为你,之后家里能过上好日子,也是因为你,”李昊认真看着韩度月,语重心长道,“你一向是个懂事又能干的好孩子,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明白吗?”
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