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看着那个高高的背影,笑着对易白说:“我都想玩了。”
易白凝视她,须臾,“那边还有冰车,我陪你去。”
安浔只是想想,并没有准备付诸行动,“不了,我可不和小朋友们抢。”
易白笑了笑,“去那边坐会儿吧。”
河堤一旁种了一排柳树,柳树下面有休息的长椅,安浔走在易白旁边,微低着头看着路面,反而没注意伸出来的柳条,易白眼疾手快的将安浔拽到自己身侧,“地上有钱吗?看的这么专心。”
安浔侧头看了一下枝条,“谢谢。”
“其实我们并不需要这么客气不是吗?”易白突然说。
安浔怔了怔,心想,可是真的不熟啊。
帮安非弄鱼线的司羽看了眼岸边的两人,扭头对安非说:“把你姐叫过来。”
“嗯?”安非没反应过来,“我叫?”
“对。”
安非看到岸边两人的状态就懂了,易白低着头在和安浔说着什么,安浔站在他身侧,对他微微笑着,从这个角度看,姿态有些亲密。
他又瞄了瞄司羽的脸色,心下好笑,面上却扯开嗓门,“安浔,你来。”
结果,安浔和易白一起走了过来。
冰面上非常滑,安浔走的很慢,易白刚开始还礼貌的保持着距离,后来干脆走过去将胳膊递过去。
安非又看向司羽。
表面上并看不出什么不同,依旧是往常的样子,只是整个人的气场却有些不一样了,少了些温和,多了些凌厉。
司羽对旁边那个男孩说:“可以把你的冰车借给我吗?”
男孩点头,“当然可以。”
冰车是一个椅子下面垫个木板,木板下面又镶了两条冰刀,很简易又结实了拼凑。司羽推着车子到安浔面前,“想玩吗?”
安浔眼眸发亮的点头,随即抬腿坐了上去,“慢点,我会怕。”
“好。”他应着,刚要走,安浔便出声拦住,她将手腕上的皮筋递给他,“帮我把头发绑上。”
之前他也没少帮她绑头发,她换衣服的时候,洗脸的时候,准备画画的时候,总之司羽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绑头发的老手了。他接过皮筋,几下帮她绑了个马尾,“用挽起来吗?”
安浔回头看他,“你觉得这样好看吗?”
司羽点头。
“那就这样。”
然后他推着冰车,慢慢的走远。易白没有跟上去,而是低着头看着脚上的皮鞋,似乎这才感觉到凉意,他转身往回走,不打算再去安非那。
“司羽你为什么不说话?”他们已经绕了很大一圈了,司羽也只是稳稳的推着冰车,异常的沉默,安浔踢了踢脚边的碎冰块,问他。
司羽避开一个坐着冰车滑过来的小姑娘,半晌才回答安浔的问题,“在思考以什么心态对待女朋友的伪未婚夫的问题。”
安浔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笑道:“平常心态。”
“似乎不可能。”他立刻说。
安浔疑惑回头,见他神色,她犹豫问:“司羽你在吃醋吗?”
他也不看她,半晌才回答,“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安浔,我确实吃醋了。”
安浔也不安慰他,第一反应却是笑起来,为他偶尔的孩子气。
“你可以不用笑这么开心……安浔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好了安浔……”
安非并没有祖父的那两下子,一上午的时间也只是钓了几条小鱼,好在他心态好。
易白是吃了午饭后离开的,他刚走安教授就给安浔布置任务,“你这几天抽空去易家拜个年。”
安浔不太情愿哦了一声。
后来回房间,司羽直接威胁,“安浔你最好找个理由推了去易家的事儿。”
安浔意识到司羽应该还是因为吃醋,她感叹:“……司羽你太霸道了。”
“嗯。”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