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回去的时候,郑希瑞已经离去。
“谁也不忍心告诉那孩子司南的事儿。”沈母坐在沙发上喝茶,见到司羽回来摆手让他坐过去,“郑董事昨天来了一趟,他与你父亲谈了很久,似乎……”
“不可能。”司羽见母亲神色便知道那俩人打得什么主意。
沈母叹了口气,“希瑞被郑董事保护的太好了,没经历过任何风吹雨打,郑董事不舍得女儿伤心一分一毫,他说既然哥哥弟弟长得一样,他不在乎女儿嫁的是谁,只要她高兴。”
司羽简直要气笑了,“可是我在乎。”
沈母喝了口茶,抬头看向司羽,“因为那个画家?”
他走过去端了紫砂壶帮沈母添水,“找机会带她过来见见你们,希望母亲会喜欢她。”
“你还敢说,之前那画……成何体统,你父亲气坏了,你怎么会答应画那种画。”沈母微微提高了音量,一脸无奈的看着司羽。
“为了追她,”司羽倒是不避讳,他笑道,“虽然那幅画惹了些麻烦,好在我成功了不是吗?”
沈母很少见司羽这么外露情绪,想来应是真心喜欢,似是妥协的低声说,“你从来都是有主意的,我们从来做不了你的主。”
虽然天气预报报的小雪,第二天早上安浔出门的时候,天空还是晴朗的,秋名山在春江的近郊,经常有人去徒步爬山,初春踏青,不过这个季节那里的人倒是不多,偶有开车去看日出的,山上有几处农户,门前有良田院里有鸡鸭,看起来过的也是逍遥自在的。
安浔想去那写生很久了。
安非不太情愿的把车子借给她,抱怨她自己车子扔在汀南不开回来一定是和安教授商量好的,用这种方式阻止他出去玩。
安浔车子驶到小区门口时还能从后视镜看到家里那三人冲她摆手,安妈妈喊着,“早去早回,晚上等你吃饭。”
自从发了那条微博后,司羽便清静了不少,诊疗室门口再没像那天如菜场般叽叽喳喳乱成一团。
早上给安浔打电话时她正在路上,提醒她在外面写生多穿些衣服,她说这话他爸妈已经念了一早上了,这是嫌他啰嗦,他无奈轻笑,也觉得自己似乎对她太过不放心。
下午陪主任做了一个手术,出来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本想换衣服去找安浔,这时办公室里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郑小姐。”司羽一直这样叫郑希瑞,在她和司南订婚后他也没改口。
郑希瑞站在办公室门口,静静的看着他,须臾,才慢慢开口,“真的是司羽啊……”
司羽拿了外套穿上,走到她面前不远处,“对不起,之前不得已没有和你说。”
郑希瑞摇头,她向前一步,拽着司羽袖子,语气竟满是恳求,“不用对不起,不用觉得抱歉,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你可不可以假装你就是司南?”
所以,司羽说安浔担心的问题是不成立的,郑希瑞一直知道自己是司羽却还不说破不是因为她喜欢司羽,而是因为,她太喜欢司南。
第40章
“不可以,”司羽将衣袖从她手中拽开,向门外走去,“郑小姐,你这不是不情之请,这是非常过分的要求。”
“对不起,”郑希瑞抬脚跟上,“我知道很过分,可是……我真的很想司南。”
司羽边走边将衣服拉链拉上,电梯正好停在这一层,他走进去按下按键,也没看她,只是很平静的说,“司南已经不在了,你要接受这个事实。”
郑希瑞扶住电梯内的把手,好半晌,才颤抖着嗓音说,“你怎么能这么说?”
司羽侧头看她,见她神情凄然,脸色苍白,稍稍缓了下语气,“我和他不一样,不要再把我当成他。”
电梯停在了负一层,他拿出车钥匙走了出去,郑希瑞依旧亦步亦趋的跟着,“你和他一模一样。”
司羽见她如此执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