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见两人走进来奇怪道,“咦,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
赵静雅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那一眼满是哀怨神色,而且不仅仅是对司羽,这哀怨一部分还因为安浔。
“碰到的。”司羽言简意赅,说话间也看了一眼赵静雅,神色坦然毫无波澜。
“哎呦呦呦呦,司羽先生,仙女妹妹这是怎么了?你衣服呢,她裙子呢?”大川发现了两人不妥之处,暧昧的眼神在两人身上瞧来瞧去。
听大川这么一说,赵静雅眼圈再次溢满泪水,看着好不可怜,青青见状小声问,“他俩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和司羽在一起吗?”
赵静雅摇摇头,咬着嘴唇泪眼婆娑的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地面,一句话也不说。
“大川,车子你开回去吧,我先送安浔回去。”司羽也觉得两人这形象不太适合继续待下去,他倒是还好,只是安浔的长裙烂的很明显,衬衫并不能完全遮挡。
安浔全程没说一句话,随着司羽进来随着司羽出去。
大川拿着刚接过的车钥匙挠挠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安浔对司羽态度整个都不对了。”
自然流露出的依赖、信任的感觉不用只字片语也能让人察觉。
回程司羽开的车,安浔乖乖坐在副驾驶,刚开始还好,后来慢慢就有点坐立不安了,总是在动,司羽问她,“你扭什么呢?”
“想把你的衬衫铺平,坐出褶子还要熨。”安浔说。
司羽挑眉看她,“难道你没打算洗完再还给我吗?”
安浔一脸怎么可能的神情,“用来画画的手指怎么能洗衣服呢!”
司羽无言以对,顿了良久才说,“衣服送给你了。”
“我要它没用呀。”
“下次爬树的时候带着,说不定哪次还会用到。”
安浔瞪他,“你不是说我的许愿树不灵,让我信你吗?”
也就是说,她以后都会向他许愿,她再也不用爬树了,这是否包含了某种意义,司羽没问,安浔也没说,但有些事在两人之间已经心照不宣。
车子又开出了一段距离,司羽突然用那温和低沉的声音提醒,“安全带系上。”
安浔应了一声,伸手扣好后随口问道,“你大我几岁?”
“五岁。”
“哦。”
司羽听她突然提起年龄,问道,“嫌我啰嗦?”
“没有,只是想起我爸了。”她倒是答的痛快。
司羽突然觉得,和安浔聊天,真是步步陷阱,于是他擅自转换了话题,“其实许愿树只是对你不灵,你妈妈的愿望都实现了。”
安浔微愣,想了想说,“还差一个。”
司羽知道她说的哪个,“都会的。”
都会的,他说的那么肯定。
安浔把玩着腰上的袖子,不知道用的什么洗衣液,他的衣服有种清新的你柠檬味儿,那味道淡淡的慢慢的充盈在她鼻尖,吸进肺里似有魔力般的竟然连心都要麻了。
“你怎么没和家人一起过元旦?”安浔很少主动找话题与人闲谈,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要主动了解他了。
“本想一起的,但他们安排了我相亲,我就跟大川来汀南了。”笑了笑又加了一句,“和你一样,偷跑的。”
安浔感叹一声,“太叛逆了。”
司羽转头深深的看她一眼,“幸好来了不是吗?”
安浔低着头不说话,手里摩挲着看不出什么材质的黑色袖扣,过了良久才说,“说不定相亲的女孩非常漂亮,错过了岂不可惜。”
这话说完安浔便有些后悔,试探的意味太过明显,司羽不是大川,大川是只笨熊,司羽却是只聪明狡猾的狐狸。
司羽嘴角无声的翘了起来,她的问题取悦了他,起码从她通常的沉默无声中他终于看出了些门道,如果说许愿树是好的开端,那这句话便是好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