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道”两字听来简直讽刺之极,刺激得天英帝不断的咳血,群臣们心急火燎。
萧恪怒道:“赵大人今日算是原形毕露了,我萧某人忠于陛下,你们要是敢动手就先踏过萧某人的尸体!”萧恪说着,竟是朝着玉倾扬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玉倾扬的眼底暴露出凶残的红光。
“请太子殿下先杀了我萧某人!”萧恪满脸决绝。
眼瞅着萧恪又近了一步,萧书彤眼神一沉,又状似凄厉的喊道:“爹!”
玉倾玄忙道:“父皇,岳丈大人,我来救你们!”拔出了剑。
场面更为混乱,玉倾扬、萧恪、玉倾玄形成了犄角之势,互相掣肘,这般僵持看起来仿佛真的是忠臣和孝子要不顾性命的去和弑父夺位之人斗争。
这样的一出戏码,让萧瑟瑟觉得恶心。萧恪、玉倾玄,这两个人结盟在一起了,就为了权势,萧恪在攀上玉倾玄后就不再理会瑾王府。
“他们不会得逞,瑟瑟。”
☆、死个明白
随着玉忘言的声音在耳边飘荡而过,萧瑟瑟的心立刻定下来。
众人只看见一道身影迅速闪过,再定睛时,就见玉轻扬连人带刀被打落在地,而天英帝已经被玉忘言带到身边。
玉忘言护着天英帝,退到萧瑟瑟这里,周遭侍卫赶忙上前护住他们。
天英帝目眦尽裂,吐着血吼道:“给朕擒拿这个弑父的逆子!太子府及家眷满门抄斩!皇后赵氏即刻打入冷宫,赵氏一门除赵访烟外,满门抄斩!”
完了,全完了,这样的结果玉轻扬甚至没能反应过来。
赵家主领着赵氏的官吏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陛下饶命啊,臣等知错了!求陛下再给赵氏一个机会吧!”
“还不拖下去!”天英帝狂暴怒吼。
侍卫们一拥而上,拖着这群聒噪的人离去,他们的声音听来撕心裂肺,慢慢的消失在远处。
萧恪和玉倾玄不禁交换了眼色。很好,这个结局很好;不过就算天英帝死在了玉轻扬的手里,他们只要弄死玉轻扬和赵氏也一样可行。□□早就是秋后的蚂蚱,再跳出来作死,实是愚蠢的不可救药。
萧书彤玩着指甲上的蔻丹,低声笑道:“愿赌服输,只怨你们没本事。”
生与死,荣与辱,竟然就在这片刻之间便定下来了。
当晚,听林家的御医说,天英帝不断咳血,中气几乎被耗尽,俨然是因怒极攻心而伤了本。
玉忘言去探望了天英帝,并求得了一张诏书,为张锦瑟沉冤昭雪。
至此,叛国内奸的罪名不存在了,玉忘言握着这张诏书,想着王府里的萧瑟瑟,心中百感交集。他终于为她洗刷了冤屈,可前路,依然布满了阴霾,凶险难测。
腊月来临,又是一年一度的辞旧迎新时。北风呼啸,雪子被卷成一簇簇,吹满街头。冰冷风雪中,太子府与赵氏之人被押上刑场,刽子手刀起刀落,血溅三尺,人头滚落。
这般血腥的场面,萧瑟瑟本不该来看,但心里实在憋着口气,只好委屈肚子里的孩子,随自己来这刑场之上,亲眼看着玉轻扬和张锦岚穷途末路。
这两人是最后被押上刑场的,在血泊中,被刽子手粗暴的按下去。张锦岚面目狼狈而无神,玉轻扬还在哭,边哭边喊着父皇二字,喊声刺耳的很。
“别喊了,皇伯伯不会来。”一片肃杀中,萧瑟瑟的声音响起。
她抚着小腹,徐徐走上刑场,眼底是这风雪般的冷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自己的贪念,欺骗张锦瑟的感情,害她含恨而终,那时候的太子殿下,可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
“萧瑟瑟,你……你这个毒妇!父皇不会杀我的,我是大尧太子,我是大尧太子!”
“你犯了弑父的大罪,此一项就够你身败名裂,更何况其他!”萧瑟瑟冷声道:“妾身是毒妇吗,那又如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