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五指几乎要把张逸凡的衣服抠破。
“年少气盛……别再做会让表小姐……担心的事情……”
张逸凡眉头一皱,“什么?”
“表小姐担心你。”何惧使出所有的力气,维持字句的清晰。
张逸凡看了眼萧瑟瑟,她浑身的杀伐之气,让他不禁为她和她腹中的孩儿捏了把汗。而玉忘言则一手贴在萧瑟瑟的后背,不断的给她传内力,只怕她的身子会吃不消。
“你别说话了,这样伤势会恶化!”张逸凡冲着何惧说道:“你救了我,我不能让你死,你赶紧调息,我给你杀光靠近你的人!”
他说着,试图挣脱何惧,可是衣服却被何惧揪得更紧,他一只手在猛烈的抽搐着。
“你记住……”何惧喘了几下,终于提上口气,他猛地低吼:“她是你姐姐……张锦瑟!”
张逸凡霎时僵住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仿佛被过滤掉了,只剩下何惧这嘶哑的低吼。
她是你姐姐,张锦瑟。
何惧竟然说,瑾王妃是锦瑟姐姐。
这性命攸关的时候,他居然还和他开玩笑吗?
张逸凡怒声嗤道:“胡说八道什么!不想死就赶紧调息!”
何惧铮铮切切道:“借尸还魂……她就是你姐姐!”
“你——”张逸凡的脑袋要爆炸了,他知道眼下不该就这个问题跟何惧继续纠缠下去,可是事关锦瑟姐姐,心里又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喊着:她是锦瑟姐姐!她就是锦瑟姐姐!张逸凡,你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她们的共同点吗?
张逸凡惊秫的合不拢嘴,瞪着萧瑟瑟,忘了呼吸,满脑子都是惊喜和不能置信的情绪。
也是在同时,刺客只剩下最后一个,被侍卫们留了活口,扣在地上。
笛声也骤然一变,万蛊飞散,头顶上遮天蔽日的飞虫们散去,重见一轮红日,暖金色的阳光照着满地的狼藉,在鲜血上铺开讽刺的暖金色。
笛声停下了,萧瑟瑟的眼前浮起一片金星,险些就要失去意识。
她撑住了这具沉重的身体,颤抖的手握着虫笛,跌跌撞撞的,朝着何惧跑去。
☆、尽力安抚
“何惧!”
“姐!”
两道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
一道是萧瑟瑟喊着何惧,一道是张逸凡喊着萧瑟瑟。
那一声“姐”,让萧瑟瑟惊了惊。这样的叫法,字眼拐角处的抑扬顿挫、还有逸凡那惊喜而害怕失落的眼神……
逸凡,认出了她吗?
“逸凡,对不起。”
对不起,此时的她,没有时间和逸凡叙旧。她要到何惧的身边,她真的害怕何惧会像是那支签子里说的一样,生命匆匆而去,宛如远行的旅人。
“何惧……”
在玉忘言的陪伴和搀扶下,萧瑟瑟低身在了何惧的身边,看见的是一张苍白的、带着笑的脸。
木叶萧萧零落,打着旋落在他的肩头。直到这个时候,萧瑟瑟才发觉,她从没有这样认真的端详过何惧。她从不曾知道,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阴沉脸,也能笑的这么柔和而单薄。
“表小姐……”何惧笑着,眸底是深如汪洋的情谊,“你太辛苦,我想继续伴你左右,怕是做不到了……”
“何惧,你说什么呢?你不会有事的。”萧瑟瑟的眼睛湿润了,她在玉忘言的怀中,一手握住何惧的手,嘶声喊道:“军医!军医!”
军医此刻已经到了何惧的跟前,为他切脉。一张脸如愁云惨雾,欲言又止。
何欢忙道:“大哥,我已经把你的经脉都封住了,你会没事的。表小姐,你也不要担心!”
可何惧却笑着,吃力的把脸扭向何欢,喃喃:“阿欢……”
“大哥!”何欢炯炯的盯着何惧,刚才的激斗让他现在还在粗喘,脸上和身上也都是血迹,“大哥,你等会儿再说话吧,先让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