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了,湖阳太危险,三哥还是不要去。”
玉轻扬郁闷道:“你和瑾王回京之前,不是都把水匪的主力消灭了吗?”
玉倾云沉默片刻,从芍药花丛中穿梭而来,停在了玉轻扬的面前,凉凉道:“三哥,你当真以为,危险的是水匪?”
“那、那是什么?”玉轻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玉倾云语调一沉,阴云满布,“二哥刚才的那些话,你还没听出不对?”
玉轻扬更加懵了,“四弟,你……你什么意思啊!”
玉倾云道:“我在湖阳差点没命的事,是二哥做的。”
这一句,把玉轻扬的魂吓得差点飞出九天之外,一阵彻骨的冷意从脚下冒上来,冻结了玉轻扬的全身。他方才差点下了恐怖的决定,一念之差,就可能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与顺京相比,湖阳怎么会算是危险。”玉倾云盯着玉轻扬,一字字说得异常锐利,“臣弟不过一个庶子,都会被二哥派人袭杀。你身为东宫太子,你以为呢?”
“我……”
“有二哥的湖阳,比哪里都危险,这样的湖阳,你还要去吗?”
“我……我……”
不去了!不去了!
玉轻扬吓得面目惨白,就是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决不去湖阳了。兄弟二十多年,没想到老二竟然藏得这么深。见鬼了吧,他才不要把这条命丢在湖阳!
“三哥。”玉倾云陡然翻袖,扬手折下一支芍药花枝。枝干的断裂处结实而尖锐,几瓣花瓣因用力过大而飘下。
“给。”他将花枝递在玉轻扬面前,就这么盯着他看,眸底全是肃杀的警告。
玉倾扬犹豫良久,心一横,咬牙切齿的夺过花枝,将断裂处狠狠戳向自己的额头。
“啊!”额头被戳开一道有深又长的大口子,痛得玉倾扬呼喊出来,花枝也脱了手。
玉倾云捡起花枝,朝着玉倾扬额头上的口子,又捅了一次。
“啊!哇呀!”玉倾扬咬牙切齿,“四弟,你、你这是要我死啊!”
“臣弟最见不得手足相残,只盼着家和万事兴,可也许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玉倾云丢了花枝,高喊道:“太医!快宣太医!太子殿下受伤了!”
很快就有医官赶来了,见玉倾扬坐在地上捂着额头,十指间在不停的流下血,惊吓道:“四殿下,下官们这就给太子殿下处理伤势。”
玉倾云道:“要是处理得不好,唯你们是问。”
“是、是。”医官们赶紧上手。
玉倾扬疼的乱叫,医官们把他的手挪开,见额头上一个大口子,竟是被前后戳了两次的,还有木屑残渣留在伤口里。
医官们边处理边问:“四殿下,太子殿下这是……”
“三哥方才想事情想得投入,不小心绊倒撞在花丛里,被枝叶戳破了额头。”
医官们面面相觑。太子殿下这额头,哪里是区区芍药花枝就能戳破的?分明是被更加粗壮的树枝给刺得吧。
玉倾云一笑道:“三哥是不小心的,对吧,三哥?”
玉倾扬郁闷的想吐血,忍着痛没好气道:“都怪本宫一时大意受了伤。”
这下子医官们还能不明白吗?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受伤这事,不能再问了,四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可不想被卷入皇子们的是非里。
“太子三哥,你忍着点。”玉倾云笑着,对一名医官道:“还烦请你去通报父皇,就说太子三哥不慎受伤,伤在脑门,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下官遵命。”
玉轻扬这么一伤,被传到天英帝耳朵里,去湖阳善后的事,就只好考虑换人了。
但天英帝素来疑心不浅,见玉轻扬赶在这种时候受伤,多少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和赵家的关系而故意弄伤自己拒绝掉这份差事。
于是天英帝即刻叫了玉倾云过来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