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惧和绿意聚了过来。
绿意脸上还挂着泪,真是吓怕了,扑在萧瑟瑟怀里哭泣,“呜呜呜,小姐小姐,你有没有被伤着?”
“我没事的,你呢,还好吗?”
“绿意没事。”绿意擦着眼泪,气鼓鼓的骂道:“小姐,你说赵家怎么这样啊!我们都到湖阳了他们还不放过我们,呜呜呜,这口气真是咽不下去,他们太过分了!”
“赵家?”萧瑟瑟凝眸,怀疑的喃喃:“你真的认为,这次的事是赵家做的吗?”
“啊?小姐你什么意思?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何惧沉下脸,也怀疑起自己方才的猜测有误。
玉忘言望着狼藉的场地,一队官兵们在挖坑。死在这里的同袍,家乡多在千里之遥,尸体是不能回去了,只能就地掩埋,送衣冠还乡。
就这么望着,刺骨寒风戳痛玉忘言的心。他拉过萧瑟瑟的手,说道:“不是赵家。”
“啊?真不是赵家干的?”绿意惊怪的盯着玉忘言。
“不是。”玉忘言笃定道:“他们的目标是四殿下,湖阳赵氏不该对四殿下出手。”
经玉忘言这么一说,绿意恍然大悟,“是啊!他们把四殿下打进河里就撤走了,没再想杀我们!那他们是谁派来的啊,那人下手也太狠了!四殿下不是挺和蔼的吗,他招谁惹谁了啊?”
“你这丫头。”萧瑟瑟用含着薄斥的目光,扫过绿意的脸,“别问那么多了,山宗与应神医他们已经去寻四殿下,我们尽快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回去湖阳。”
“可是小姐,我们不能不明不白就被人杀一回啊!”
“这你就别操心了。”萧瑟瑟白了绿意一眼,心中却已猜出个大概。
想杀玉倾云的人,很可能是哪位皇子吧。
这湖阳,还真是热闹的紧,各路人马都来了。
接下来的路,也不会好走的。
再望着玉忘言,他濯玉般的眸底,神情是担忧的、焦心的、愤怒的。这愤怒看起来薄如轻烟,可萧瑟瑟却知道,他心中翻滚得是多么激烈。
“忘言,别担心。”萧瑟瑟轻声喃喃。
玉忘言沉沉道:“他被刺客砍在胸口,又落入水中。”
“说不定他能够逢凶化吉……”萧瑟瑟这样说着,却自知没有底气。
玉忘言抚了抚她的头发,苦笑道:“赵访烟一语成谶。”
“可不是么?”
赵访烟曾说过,让玉倾云不要到“有水的地方”,否则会有生死劫。
一语成谶,忠告当真是成了真的。
萧瑟瑟喃喃:“不过赵小姐也说了,这是劫难而不是必死之事,也许四殿下能度过这个劫难。山宗他们也去寻了,兴许很快就能救他回来。忘言,我们还是往好的想,先处理了这里的事,早回湖阳吧。”
“……好。”玉忘言露出一丝笑容。
“瑾……瑾王殿下。”直到这会儿,邓伦才出来说话。他弯着腰低着头,似是在等着玉忘言责备他。
玉忘言看了邓伦一眼,知道刚才的激战中,他定是自己找了个地方缩着躲起来,到现在才敢出来。
“刺史大人无恙便好。”玉忘言不冷不热道,心中记挂着玉倾云,不想再搭理邓伦了。
是夜。
顺京城上,苍穹、繁星、皓月。
飞檐翘角的帝宫,沐浴在一片星光下,瓦片上铺开一层霜色的流光。
在赵访烟养伤的那座宫殿里,婢女青青从医女手里端来了药。门口的嬷嬷推开殿门,请青青进去。
“小姐,喝药了。”青青走近了榻上的赵访烟。
“放那儿吧。”赵访烟神色低落。
她的腿伤虽然没有好全,但是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越是康复,就意味着离嫁给玉倾扬越来越近。
赵访烟看着已卸下绷带的腿,无能为力。
她要是再把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