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窗外像是还早,可不知怎的分外吵闹,有女子在骄横恼怒的骂咧。
萧瑟瑟擦着泪痕唤道:“绿意,外面是什么人在说话?是不是要发糖吃?”
绿意忙出去打探情况,过了会儿回来说:“是二小姐在打骂三小姐呢,这是府里的常事,二小姐横行霸道的,小姐咱们别管。”
萧瑟瑟确也无心去管,翻了个身想继续睡的,却听见外面骄横的女声正骂道:“就是你偷我的簪花,我说是你就是你!”
“二小姐冤枉我了,我没有偷二小姐的簪花。”
“还敢骗我?卢妈妈,给我打她,狠狠的打!”
萧瑟瑟被吵得清醒了些,在听见“卢妈妈”三字时眼底微冷。
这个卢妈妈,不仅作贱她,连其他小姐也欺负吗?
绿意也听见了外头的话,愤愤不平道:“二小姐真是个差劲的人,小姐你肯定忘了,那天你爬树摔下来,就是二小姐惹得祸!是二小姐在树下嘲笑你胆小不敢跳,你不服气才跳下树摔晕的。二小姐明明都知道小姐痴傻,还这样坏心,明摆着就是想让小姐你不好过,可小姐何时惹过她?”
萧瑟瑟心中吃惊,忙撑起身子说:“这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呜呜,绿意你坏死了。”
绿意委屈答:“小姐你根本记不住什么东西,就是告诉你了,你也马上就会忘掉,绿意想着还是不要惹小姐生气了。”
萧瑟瑟沉默,蹬上绣花鞋,衣服一披,便出了屋去,边走边整理头发,背对着绿意时,眼底光泽如茫茫雪原。
外头那事她本不想管,可既然二小姐是间接害死原萧瑟瑟的凶手,卢妈妈又是个结了梁子的,那她便定要管上一管了。
携着绿意快步踏出秋瑟院,就望见二小姐萧文翠浓妆艳抹,蛮横的立着,指着地上三小姐的鼻子大骂:“奴才秧子就是奴才秧子,你娘偷了我娘的丈夫,你偷我的簪花。卢妈妈,萧醉这小贱人还挺能装无辜的,给我打死她!”
“好嘞,二小姐!”卢妈妈谄媚的朝萧文翠点点头,再转脸望萧醉时,凶神恶煞,恨不能吃了她。
旁边两个帮凶婆子也跟着卢妈妈狠狠打,三人的巴掌全落在萧醉脸上身上,指甲抠肉,粗手拽头发,萧醉连跪都跪不住,一口血流出,身子翻滚。
“别打了,二小姐求您别打了!”萧醉的贴身婢女拼命要护住主子,奈何卢妈妈一手就将她拎起来丢开。
婢女受了伤,爬着过去,又挨了卢妈妈一脚,只得不断给萧文翠磕头,“二小姐,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三小姐吧,三小姐真的没有偷您的簪花。”
“滚开!”萧文翠立刻给了婢女一脚,这模样比对待畜生还要恶劣。
萧醉从地上爬起,侧头躲过卢妈妈的一道巴掌,笔直的立着,直视萧文翠。
“二小姐,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偷窃之事,我纵是落魄也绝不会做!”
靠近的萧瑟瑟,因着这话步子一停。
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这个人即使落到这般落魄的地步,无从反抗,却仍是不愿丢了气节?
下意识的望向萧醉的眼,萧瑟瑟看见的是透骨清寒,倔强、坚强,似风雪中凌寒独自开的梅花,不畏霜雪,铁骨铮铮。
心中突然生出一道强烈的念头,她决定要替自己和萧醉,惩罚萧文翠和恶奴!
“二姐姐。”萧瑟瑟拂开绿意,朝着萧文翠蹦蹦跳跳过去。
“二姐姐,你们在打人吗?”
萧文翠瞅了萧瑟瑟一眼,不打算放在眼里。
倒是卢妈妈因为上次在萧瑟瑟手里吃了亏,心有积怨,甩了萧瑟瑟一个恶毒的脸色,“小傻子这儿没你的事,没看见二小姐正在审问三小姐吗?”
萧瑟瑟惊疑的说:“刚才是二姐姐在回答我吗?奇怪了,二姐姐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又丑又胖的婆婆。”
卢妈妈大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