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的规矩。”陈敏娴冷冷的看着十娘,“不动皇嗣,不滥杀无辜,不准伤害主子。你跟我结盟的时候,答应过本宫的事情都被狗吃到肚子里了么?”
“我没忘,也不敢忘。”
“可你现在跟后宫那些汲汲钻研的女人,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女人,那些失去理智的女人,有什么分别?你对得起主子这么些年的教导,对得起皇后这些年的回护,对得起我这么些年费尽心力的保你护你么?”
“姐姐,你打得好。可你应该去打醒的是你主子,不是我。这么多年,我满手沾满血腥,但我从未对他的子嗣下手,唯独四皇子是自己犯到我手上的,这赖不得我。我不像他,子嗣都能下得去手!”
“我变得冷硬心狠,变得算计经营,变得不像自己,都是他逼的。”对上陈敏娴的目光,惨然一笑,“只要他在一天,他就不会允许我软弱,他要的是能站在他身边的人,他要的就是狠决果断的人,他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宠妃。我想活下去,就得按着他的要求去做,按着他给的路摸黑走下去。”
皇帝不清楚枕边人的变化么?不,他很清楚。并且在她心软的时候,及时给以警告。从贞婉仪之死就能看出,她允许她的试探,但当她不能让他满意时,他不介意出手亲自教她什么是无用之人的下场。
“姐姐,宁淑媛的那些话,你就当从未听过。我就算要扳倒永寿宫的女人,也不会去动陛下的底线。入宫这么多年,这满宫里从未有人提起圣母皇太后和元后,我在急切,也不会去揭他心里的伤疤。”
“你明白就好。”陈氏也冷静下来,她跟杜氏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她说脱身就能脱身的。且杜氏说的不错,皇帝毕竟还是对她多番怜惜记挂的。自己无子,将来,五皇女少不得还要仰仗杜氏的儿子。为了这一点点私心,她都会助杜氏到最后。
杜氏在三皇子一事执著到几尽疯魔,她今日接着三巴掌,就是希望杜氏在发泄后能及时清醒。
“倒是她给我提了个醒,小儿衣物!”十娘突然脑子里闪过陈氏转述宁淑媛话时,提到的大皇子之死。
“当年在公主所,你查到了什么?”陈氏立刻想到当年在公主所发生的事。那是在三皇子坠马前发生的事,因为太过惊骇,当时宫里是封闭了消息的。但皇上当时是嘱托了皇后暗中查访的。
“当年太后,借着本宫集中精力调查公主所之事,反而派人下手害遥儿。真是一石二鸟的歹毒。当时遥儿出事后,辛寅快一步的把公主所中有嫌隙的人打发到了辛者库藏身。”
“那些人还在么?”
“在,但那些人为了自保,割掉了舌头。本宫宫里的哑奴就是当年救下的人之一。”
“还有什么其他线索?”陈敏娴问道。
“有,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皇后,但过后皇后把这些痕迹都抹去了。说这些并未意义。姐姐,你既然从那位宫中来,我们就不用费事了。那位怕是等着我的回话。麻烦姐姐在陪我走一趟,问问她如何才能把她手里的证据交出来?她握着这证据跟我谈条件,听听她说什么不好么?”
“妹妹不用麻烦了,她说你如果问起,就说,她想你保她女儿一生无忧。”陈氏出声道,“我以为妹妹不会入她的局,没想到还得入局厮杀。”
“姐姐刚还骂妹妹糊涂。怎得自己也糊涂了不成?当年在公主所感染风寒的可不是我的静涵,而是李氏的九公主啊!这为了女儿,当娘的有什么做不出的。只要有证据,在皇上面前告御状的不一定是本宫和姐姐。”
“看着吧,李妹妹可不是个简单人。同本宫一道入宫的六人,小纳兰氏、常氏、郑氏都死了。小柳氏靠着家族生下孩子,现在她家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李妹妹可是连生两胎,从本宫宫里劫走皇上的人,手段差不了。咱们啊,安心看戏就好。”
“妹妹既然答应了宁妹妹,四公主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