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把宝琴托付给奴婢,要奴婢把宝琴□□成可堪重任的大丫鬟,跟随小姐左右。奴婢无能,宝琴不合小姐心意,不能担任大丫鬟一职,为小姐排忧解难,还可能为小姐招来祸患,婢子自请跟宝琴一起降为二等丫鬟。”侍书依旧没有抬头,宝琴惊愕的抬头看着小姐。
“入画,你说,宝琴错在何处。”女孩依然不为所动,换了个人继续问道。
“回小姐的话,婢子看来,宝琴错处有二,其一,不知礼数为何物;其二,不知尊卑为何物。”入画起身答到。
“抚棋与宝琴说个明白。”女孩又吩咐道。
“是,小姐。宝琴一不该在朱雀大街上拉开帷幕,二不该在小姐问侍书话时抢先回答。”抚棋不得不开口,唯望宝琴明白小姐的一片苦心。
“侍书,起来,告诉她,后果是什么。”女孩抬手,让伏跪在地的侍书起身。
“朱雀大街是大梁都成玉京最繁华的大街,来往人流嘈杂,如若被人看到小姐容貌,必会跟小姐招来祸患。小姐心慈,宝琴自作主张的回话,也未责罚。如若被别人看到一是会诟病小姐不会□□婢子,更有甚至,答错一句话,宝琴立刻会引来杀身之祸,累及小姐。”
宝琴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她是四婢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女孩离开家后才跟着身边伺候的,不如其他三人一起跟随小姐一起长大,来得稳重细致。
宝琴知道自己的嘴巧,经常能逗笑小姐,所以一直以来小姐对她和颜悦色,她也常常沾沾自喜。侍书入画抚棋提点过多次,她总不在意。
可这一刻,她的舌头好像被猫咬掉一样,发不出更多的声音,她一动不动的跪在小姐脚下,不敢去想自己会遭受到怎样的惩罚。这个时候,她反而想起来侍书轻敲她手背的涵义,可惜,为时已晚。
“起来吧,往后,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心里多掂量掂量。云骑尉府不比山上,以往侍书三人疼你,入府后,且看吧。降为二等丫鬟,侍书教导不利,罚三个月月钱。我还是把宝琴交给你,再教不好,不必来见我了。”女孩示意入画扶起宝琴。
宝琴一怔,哽咽着谢恩,“谢小姐,宝琴会好好学。”
说话间,马车离云骑尉府越来越近。云骑尉府位于朱雀大街西北的玄鸟大街,这一条街上都是朝廷大员的府宅,跟朱雀大街的热闹相比,玄鸟大街清幽肃静。
玄鸟大街是玉京的政要府居,从百余年前开始,此处房产就是寸土寸金。
寸土寸金玄鸟街,玉清雅致都玉京。
玉京是大梁的都城,大梁建都与此已经一百三十余年。在这一百余年里,大梁历代君主都以发经济为主要策略,玉京作为大梁的国都,其富庶程度窥一斑而知全豹。
在这繁华锦绣地,云骑尉府经历了六代的传承,已经日渐式微。
马车从西侧门而入,停在了二门上。下车换轿,主仆一行回到浣花院的时候,万嬷嬷已经带着下人等候在院门口。
万嬷嬷是四房夫人陆氏的陪嫁嬷嬷,三年前陆氏染病离世,万嬷嬷护着年幼的小姐躲过了后院一次次的暗害。看着万嬷嬷一次次艰难的护着自己,而人微言清的自己处处被侧夫人为难苛责。
在一个请安的日子里,女孩跪求老夫人准自己去南山为母守孝,在佛前为家人祈福。老夫人答应了女孩的请求,她带着婢子护院等人在南山一待就是三年,每年只有过年时才会回府。
“小姐,老奴拜见小姐。”万嬷嬷带领着浣花院的下人跪了一地。
“嬷嬷,晚间再请嬷嬷吃茶。侍书带宝琴把我们带回来的行李收拾好。入画抚棋快扶起嬷嬷,嬷嬷稍后随我去给老夫人请安。”女孩一改马车上的淡然,干脆利落的吩咐下去。
万嬷嬷收拾起久别重逢的激动,帮着丫鬟给小姐梳妆换衣。
平时幽静的浣花院一时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云骑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