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又深了几分。
“夫人,我是阿纯。”低眉颔首,礼节周到。
夜辜星对着镜子,一手执梳,漫不经心打理着自己一头长发,笑意盈盈。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阿纯忍不住微微抬眸,入目是女人纤细挺直的脊背,带着梨花白雨的风情旖旎,竟让人不由看呆了去。
她想,夫人单单一个背影就美成这样,那正面不知该有多迷人?
视线缓缓移向镜面,却措不及防对上一双幽幽黑瞳,仿如瞬间跌入冰湖,阿纯顿时就清醒了,忙不迭低头,双颊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夫、夫人,对不起……我……对不起……”
“对不起?”手上动作一顿,夜辜星转身,似笑非笑:“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吗?”
“我、我不应该……不应该……”阿纯眼神慌乱,手足无措,粉嫩的脸蛋儿似要滴出血来。
夜辜星笑着,不疾不徐,静待下文,如同一名经验丰富的猎手,站在陷阱口,居高临下观赏着猎物垂死挣扎的美态。
“我不应该……盯着夫人看!”终于,在支吾半天后,阿纯憋出一句尚算完整的话。
夜辜星对此不置可否,继续梳理着长发,温温吞吞的模样,带着清绝的高雅,却并不冷漠,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浅浅笑着,很美。
可阿纯觉得,那笑像蒙上了什么,始终给人不太真实的错觉。
“我睡了多久?”她问。
“从昨天下午一直到现在,有一天了。”阿纯应道。
“你是谁?”
阿纯不会傻到再说一遍自己的名字,“我是人事部派来伺候夫人起居的。”
“人事部?”夜辜星挑眉。
“后院有六个部门,分别是人事部、财务部、服装部、饮食部、建筑部、采购部,外加一个汇报处,监督六个部门运作,随时向夫……老夫人禀报。”
阿纯越说声音越小,尤其是在称呼纪情为“夫人”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两簇冷光朝自己射来,幸好,她改口及时。
夜辜星点头,笑意不减,“老夫人真忙……”
阿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脖颈内缩。
……
“阿纯!阿纯!你见到夫人了吗?!是不是很漂亮?”
“湘绣,你慢点儿,阿纯的衣服都快被你给扯掉了。”
湘绣吐了吐舌头,松开手,腆笑道:“彬姐,我这不是一激动就忘形了吗?您别生气!别生气!”
彬姐瞋了她一眼,傲娇十足:“我才没生气呢!当你自个儿是布拉德皮特啊?阿纯,你说是吧?”
“咦?阿纯?阿纯!”
“啊?湘绣,你叫我?”
湘绣把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阿纯,你怎么了?像丢了魂儿似的……”
彬姐眼底闪过一抹担忧,拉了她的手,“纯,你跟姐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自个儿去照照镜子,脸卡白卡白的。”
湘绣也皱了眉,气哼哼地鼓起腮帮,“你说,是不是夫人为难你了?!”
“湘绣!”彬姐呵斥出声,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嗓音,“别乱说话!”
湘绣撇撇嘴,不以为意。
阿纯反应过来,笑了笑,“我没事!你们别瞎担心了。”
湘绣瞪着大眼,“阿纯,你还没说夫人好不好看呢?”
阿纯微怔,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女子绝艳出尘的容颜,轻喃般开口:“好看……”
“有多好看?”湘绣急忙追问,其实,她更想问的是“有没有我好看”,但偷窥了一眼彬姐的神色,她到底还是不敢放肆。
“夫人她……很美。可是,除了美,她身上……还有一种我们都没有的东西。”
“我们都没有的东西?”湘绣疑惑,女人不就是脸、胸、腰、屁股吗?还能有什么?
阿纯看了她一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