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蓦地划过一道亮光,夜辜星浅笑勾唇,“你现在把百万以上的赌债整理成册,然后传真给我,借条之类的东西一定要妥善保存!切记!”
“所有借款协议都锁在巨峰帮机密保险柜之内,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轮番看守,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是……”话音一顿,唐尧沉吟一瞬后继续开口,“恕我冒昧,小姐要赌债账册做什么?”
“做什么?依你所见,那些自诩为上流社会的人怎样?”
不知夜辜星为何有此一问,唐尧想了想,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虚伪。”
夜辜星笑意更甚,不愧是一帮之主,看问题直击要害,无可否认,唐尧确实是个人才。
“那虚伪的前提,你可知是什么?”
“还请小姐赐教。”
“是伪装!”虚伪是结果,而伪装,是过程!
“可是这跟赌债账册……”蓦地,唐尧眼中闪过一道精芒,“莫非小姐是想以此……”
“没错!这些赌债少则上百万,多则上亿,已经不再属于小赌怡情的范畴!这将成为撕开伪装最有效的工具!也将是那些名流最大的威胁!”
压制住眼底的兴奋,唐尧声音都在颤抖,“那我们现在还收不收赌债?”
既然想以此为要挟,那债务当然是越欠越多,越拖越久为好。
“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什么不收?”
“那……”
“你这样做……”
接下来一段时间,原本巨峰帮最不受重视的外围小弟突然变得繁忙起来,荷包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倍鼓胀,自然,在帮中地位也水涨船高,不可同日而语。
他们每天都在顶头大佬的带领下,冲进那些富人区,或者叫骂嚷嚷,或者倒泼红油漆,更有众多仇富的小弟直接把红油漆换成了黑狗血,只要有人开门出来,就立马上报家门,然后催促还钱,搞得一众名流富商烦不胜烦。
那样一大笔巨款哪里是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原本他们是打算一赖到底,仗着自己的名望地位,或身后强势的后台支撑,即便欠下天价赌债,巨峰帮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投鼠忌器!
从账面上来看,大多数人都是欠债一年以上,甚至有些债务已经过了十年八年,可见这个问题从唐正雄时代一直遗留至今,交到唐尧手上,也不过是个烂摊子罢了!
以前的经验告诉这些名流,赖过了一年两年,就有三年四年、五年六年,根本不用管,不用还!
没错,这次巨峰帮是来势汹汹,用一些泼皮无赖的伎俩,一时的忙乱焦虑之后,这些名流冷静下来,觉得巨峰帮用这种方式不过是狗急跳墙,做垂死挣扎,只要他们稳过了这段时间,相信那笔赌债也不用还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抵债赖账的一幕幕都被暗中安放的摄像机丝毫不差纳入镜头,就连他们那副无赖的嘴脸也清晰可辨。
因为是私人豪宅,社会媒体被拒之门外,即便听闻风声,想要及时报道上流社会丑闻,也会被安保拦截在外,因此,任凭里面闹得如何精彩纷呈,外面的人竖直了耳朵,瞪大了眼也不可闻,难窥见!
至于,巨峰帮的外围小弟如何在这些尽职尽责的安保眼皮子底下溜进豪宅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这段时间,巨峰帮的外围小弟爽了,名流富商的脸臭了。
没有人生来就愿意当流氓,当混混,如果可以,想必没有人不愿当人上人。如果社会各阶层,因高低贵贱而被划分等级,从而不同等级相爱相杀的话,那富人和仇富者便是杀得最激烈的一对!
外围小弟之中不乏被有钱人、有权人仗势欺压、踩在脚底的经历,如今大好的报复时机,他们如何能够放过!
恐怕娶媳妇儿都没这么积极,每天自备狗血、猪血、鸭血、狗屎、牛粪、人大便,外加烂青菜、臭鸡蛋诸如此类,反正怎么恶心怎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