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竟然重复方才一句,恹恹地。有这么纠结么?或许是因为他对我的点滴不了解?怎么这么可爱呢!
我问:“好看么?”
他答:“好看。”
我笑,“好看就行,我还做了几身,赶明儿穿给你看。”
他也笑,“收好,来年再穿,穿给我脱。”
才好了没一刻,就又不正经,男人的本性!不是今日才变成这样,却羞得我全身都烧起来,再觉不出冷。忒坏!
躺着又缠了一会儿,浅眠了一会儿,惊醒。爱学习的念儿姑娘来了,正是讨喜的年纪,乖巧又机灵,笑得比花骨朵还娇嫩,扒着塌沿眼巴巴地看着我们。跟进来的解语见怪不怪,扯着粉嫩嫩的衣袖往外哄,小丫头轻松挣掉,踢了鞋便爬上来,揪住被角糯糯地唤她师傅:“玛法,起来了,念儿来了,快起来,念儿要掀被子喽。”
解语很识趣,转身去拿衣物,掩着笑,很快捧回来。被我瞪了一眼,麻利地放下,悄悄退出去。
胤禛握住被角的小手,温和笑道:“去,把你阿玛叫来,玛法要和他谈谈。”
我用被子盖住脸,抵在他胸前小声地笑,听见永念软糖般的喃喃声,“可是……可是阿玛说……说要念儿请玛嬷过去,阿玛要和玛嬷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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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念留在养心殿,陪着她师傅念书习字。临出门时,我还看到两人头顶头地在看同一本书,胤禛忽而扭头看我,低垂的小脸突然仰起亲在他脸上。这种时候我总觉得人活到老是一种幸福,年少时缺失的总有机会再得到,即使转换了身分与角色,不失为一种补偿,甜蜜又心安。
弘晚的院子就在眼前,我稍停了一瞬,快步走过去。
要找我谈谈的儿子等在院内,独自饮茶。我方迈进门槛,他大步迎上来。
“你没嘱咐你家闺女悄悄地与我说么?当着你阿玛的面就来唤我,还不带他玩,你故意的?”我逗了一句,由他扶着坐到石桌旁。
弘晚显然没料到这个结果,愣了一瞬,展眉便笑,“念儿只记得要去念书,怕是忘了儿子的嘱咐,倒给额娘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