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能成言。
他在,侧躺于我身畔。
指腹抹过眼角,湿凉凉的,声音温暖:“怎么了?做梦了?”
我埋到他胸前,摇头又头,紧紧搂抱。
他的手拍在我背上,低声询问:“梦见什么了?”
我不知如何形容梦中感受,恐惧?无助?我不知道。连个人影都没有,真的只是梦境吧。我试着回想,努力地想,努力形容:“天很蓝,很多云彩,起风了,很冷。你在叫我……对,是你,你在叫我,可是我看不见你,怎么也看不见。”
他的声音就像梦中,清晰可辨,“在哪儿?”
“在哪儿?”我闭上眼,埋在他怀里,静得只闻心跳。那些景象回到脑海,一一滴。“红色的墙,很长,很长。蓝色的瓦,金,是……祈年殿……天坛?对,是天坛,回音壁。”
轻抚在我背后的手倏地停住,手臂瞬间收紧,勒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仰头便寻到他的视线,探寻目光,少见的惊诧,甚至还有些……惊喜?或是期待?
“奇怪么?我居然会梦到天坛,我在这里都没有去过,更没和你一起去过。胤禛,我刚才梦话了么?我了什么?”
“没有,你只是叫我的名字,一直在叫,一直在叫。”他的眼神回复如常,不见波澜,额头与我相抵,呼吸交换。他的唇一张一合,几乎把我拉回到梦中,最好的梦中——“笑意,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从今往后,咱俩都在一处,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哪怕是天,都不能再把你和我分开,我不允许。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只在你身边,我能做到。”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信他,直至今日。
☆、295.皇后之礼
做皇帝的人还是言而有信的。
第二日,便有人捧着一匹匹锦缎鱼贯而来。缎匹库的管事手捧卷册恭身立在一旁,眼睛会笑。
眉妩和解语带着几个丫头先行过了目,我领着永念去看时,已分摆成几份,排列有序。随手点了几匹,青霞手脚麻利,立时抽走,收到一旁。
指了指被放置在最角落的红粉绯绯,未开口,永念伸着小手摸了一把,笑眯了眼睛。我将她抱起来,问:“喜欢么?”
小姑娘半羞半笑腻在我身上,“喜欢。”
解语便将那匹大红色织金抱了去,逗着永念笑道:“格格就是会挑,满屋子花了眼睛,都能一下子选中最好的。一会儿便叫人来给你抱回去,做了新衣穿给你皇玛法看。”
候在门边的管事也是笑,那笑容仿佛生在脸上不会褪似的,见缝插针地夸:“格格真是好眼力,这几匹二色金库锦是江南才刚送来的,入了缎匹库没几日。还有方才娘娘点的那几匹,更是少见的妆花罗,工艺最是复杂,年年送来不过三五匹,这些还是这两年库里存下的,再见就得等来年了。”
我点了点头也对他笑回去,“有劳费心,这些暂且不用先收回去,过两年还要用的,谁要也不能给,就是皇上要也不给。其余的那些送到各宫,再着人去给各宫的娘娘还有阿哥公主们量了尺寸。没几日便要过年了,还请抓紧时日才好,莫要误了。”
半弯着腰的人眼角笑纹凝了一瞬,大冷的天,帽檐下的额头竟渗出几滴汗来,再回话时便静了几分,“是,奴才晓得。”
“劳烦再派两个得力的来,我这里也要做几身。”
他便连连应着,指挥着手底下的人抬了缎匹退出去,如来时般手脚麻利。
解语追出去又嘱了几句,塞了一把银锞子在他手上。我在窗边看着,推拒了两回,笑眯眯地收了,不停口地谢。
青霞在我身旁一并瞅着,掩着嘴乐,“主子还没说什么,瞧把他给吓的。这种时候还巴巴地抬着大红的来,晕了他的头。”
解语刚巧进门,接了一句:“就你机灵,把你调去缎匹库做个员外郎可好?”话音未落,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