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上,比脚心还要痒。
极力忍着闷哼了一声,咬住镶裹了金边的领口。最该威严正经的皇上居然还不肯放,手竟钻进衣摆直接掐到肉上来,痒得受不了,疼到钻心,偏还搂得死紧。我已经没处躲藏了,整个人死死着他,气不得恼不得只余无奈,却又忍不住笑。他仍不肯放过。
耳边忽就一热,“还冤么?”
我连话也不出,不停摇头。
“还撵我么?要打我的板子?”
热乎乎的气息吹入耳中,细听之下我便打心底里笑了,这么多天他的气还没有消,这么别扭的男人可要怎么哄才好。隔衣按住他的掌腕,忍笑拱得更加贴近,搂紧压在我脸旁的脑袋连声告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嗯?胤禛……胤禛,我错了,饶了我吧。你住在我心里,就住我心里,哪也不许去,行么?嗯?你若敢走……我定然……”
压在腰上的指腹转了力道,软软抚过,我忍不住一颤,叹出长长的一声。
“定然如何?”
“定然不让你走,管你是皇上还是什么,生是我的,死是我的,哪怕做鬼也是我的,反正你是没得选了,好生住着,休做他想!”
我便听见他的轻叹,幽幽响在耳畔——“如此便好,你也一样。”
☆、292.戏假情祯
果如解语所言,未十日,弘历回来了。走的那日无风无雪晴朗无云,回来已是大雪纷飞。像是约定好的,日落时分,弘晚也回来了。
平日只有我和胤禛,今儿倒围坐了满满一桌,无酒,却显得极热闹。
永瑾、永璠兄弟和两位叔叔一句接一句地聊,永念搭着腔不停地笑。哥儿俩确是长大了,不似当年只是跟着胡闹,起话来有条有理,叔侄对话倒比往年更加有趣。书里的东西,姑娘不明白,跟不上话,巴巴地望着大家,暗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