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全然忘了二哥的叮嘱,关于这件事不要提起。
我能感觉到她的怔愣还有紧张,甚至是眼底掩不住的疼,我心里竟然像是得了最喜欢的漂亮衣服,甚至还要更开心。
我想我错了。即使二哥没有怪我,甚至是他都没有上一句责备的话,可是他们离开的时候,她被他抱得更紧。我与二哥站在山路间,看不到仍是靠在他身前的她,却知道他的头始终低在她耳边,不知在什么,有什么话可以这么久。
二哥常会提起他,却也少不得一句太过清冷沉默寡言,在她面前,我竟然一都感觉不到他会是这样的人。也许,我记在心里的那个背影,真实的他始终是这个样子,温柔体贴。
此后,常在我心里出现的,竟然真的变成了这样的男人,只是总看不清他紧紧环抱住的是谁。仍是一个背影,却越渐清晰。我开始模糊地想,隐隐期待,有朝一日,可会是我?
二哥走了,离开京城,我如愿以偿地留在这里,留在有他的地方。
只是这里,依然有她,总是站在他身边。一个沉默清冷,一个笑意晏晏。
他从来不多看我,也没有人真正在意我的存在,就像我真的只是寄住,只是一个过客,总有一天会走。我心里清楚明白,我要留下,我会留下,永远留在这儿!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她们中的一个,成为他的女人……
日子仍像以前那样,像我未曾嫁时一样,甚至更少出门,每天呆在自己房里。
我以为很难再见到他,在他那样离去之后。因为我知道,这后院里的女人们都是这般,多少年来一直如此,过自己的日子,没有爷的日子,除非他登门。
竟然,我成了例外。
即使他每日只是过来坐坐,从来不与我话,总是拿着一卷书坐在窗边的椅上,安静看书,仍是成了这府里的例外。
这算什么?
想来,是做给人看的吧,为着二哥,为着年家,像是对我无尽偏宠。若非如此,怕是我也如那些女人一样,想要见他都难。
不对,这府里还有个女人,她的院子也是常被关照的——耿氏。
我竟然忘了,在我还寄住这里未嫁的时候,他就常常去她那,一呆便是一个下午,甚至连晚膳都留在那。一个和他一样清冷寡言的女人,凭什么?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他对她的特殊,除了常去,别宠爱,就连看她时的神情都与对其它女人无异,她到底凭什么?
孩子?
康熙50年的时候,那两个女人相继为他生了儿子,在她走后。也许,就是为了儿子,他才如此。这皇家的男人们为了子嗣,多少总会有些不同。莫皇家,就是这普天之下的寻常男子,谁又不喜欢能延续香火的儿子。
也许……我看向仍是坐在窗边目不斜视看书的身影,也许,我要是能为他生个儿子,再加上年家这个筹码,真能得个货真价实的与众不同。
二哥寄了家书,他不闻不问,我主动递过去。二哥是他的亲信,不管为着什么,这样的忠心总是要表。况且,二哥还在信中提起要我好生服侍四爷,这一,聪明如他该会明白。
他的视线从书页移向我手中的信纸,只是瞥了一眼,不置可否。
无声笑笑收了信纸走回桌边,提笔回信。署了名字想着是否也该给他看上一眼,他已起身走过来提了笔,在信纸末尾写了句问候二哥的话,字迹工整漂亮,让我看了许久。
不知是否二哥的信起了作用,他竟然留在我这儿用晚膳,还着高无庸侍候洗漱。
两个月,我嫁进府里已经两个月了,他才第一次从午后一直留在我房里没有走,直到夕阳西下夜色渐浓。
仍是熄了蜡烛,仍是那张床,只是换了普通的被褥,再没有那些喜庆的图案,也没有那一夜的希冀。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个孩子,一个能留住他、能让他另眼相看的儿子。
仍是疼,我却不敢再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