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确实是担心了,难道孝颜都不会么?她的眼中只是有些不舍胤祥的样子,和我完全不一样。
孝颜的手稳稳地贴在我腿上,传来一阵温热,声音都变得认真起来,“别担心,一年到头不知道他们要出去多少回,四嫂安心在家等着就是。我去陪你,不是有话儿想和我么?这回我可真的赖到你家去了,让你家那对宝贝挽儿等着我啊。”
越越不正经,我挤出笑来着头,好字还没出口,已听到胤禛的声音,“如此多谢十三弟妹了。”
他的表情颇为认真,没有笑,话却得很是诚恳,不像那天赶着孝颜走的样子。
胤祥拿起酒杯碰向他手里的,笑着接口,“哪儿值得四哥一个谢字,咱兄弟不这个,孝颜承受不起。”
他这句孝颜,在我听来有些一语双关的意思,也是,在他眼里照顾我从来都是应该的,哪用得着他四贝勒谢。
胤禛着头无声将酒饮下,起身走到窗边。我坐在椅子上看着胤祥拉了孝颜退出门去,愣了会儿才走过去站在他身后。
胤禛回手揽在我肩上,拉我站到他身旁,看着不远处的君悦轩和意言堂。好半晌才看向我,声音很低,“皇阿玛,去年府里施粥,你垫了不少银子。”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像是炸开了锅,貌似我又瞒了他。我和他了意言堂是因为弘晖,可是却没提过这事儿,一是时间久了想不起来,二是没有的必要。康熙告诉他的?让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过灾民很苦,可是府里的银子……我……只是想帮你。”
“我知道。”胤禛看着我轻声地,没有生气也没皱眉,揽在我肩上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扶在窗边,仍是看着意言堂的方向,“笑容很聪明,她能帮你,可是老九对她的心思,你也该知道。”
我知道历史,自然明白他的顾虑,他和八爷党的关系不像从前走得近,甚至可能已经远得让我无法想象。这也是他第一次把这样的想法和担心给我听,却让我心里做了难。
望着与意言堂对街而立的君悦轩,叹了口气,“胤禛,我知道你想什么,只是笑容与别人不同,我用她就不会猜忌她,就像你对胤祥一样。我不管她和九弟之间会怎样,那是他们两个的事,而且还不是现在。眼前,意言堂的银子,该我的一文不少,而我的就是你的。”
感觉到他在看我,我收回视线转向他,墨黑的瞳孔里有我清晰的倒影,还有一种奇异的陌生,像在探索。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出口的话有些无奈,却笑得很真,“胤禛,十四年了,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改变在所难免。可是有些东西很难变,我是,你也是。以感情来,他们是你的兄弟,他们曾经对我有恩,我会记在心里。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你的妻子,你站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只站在你身边。”
他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的,我想,也许那遗失的熟悉感回来了,当我闭了眼睛被他微微弯起的唇覆上。
这个时间,这个地,他那么一个守规矩的男人,不怕街上的行人抬头看见?这条热闹的街道可是真正的人来人往啊。
才想着,他已揽住我腰后转了个圈,肩胛顿时抵在墙上,整个人不留分毫地被他贴在身上,笼罩在他的气息里。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天眩地转地晕,只为这难得的久违的亲密。
☆、129.欲盖弥彰
——此次出门要有些时日,你在家里等我回来。
临走前的夜里,他只了这句话。第二日天还没亮,便迈出了府门。
我站在大门口,身旁是一早被胤祥送过来的孝颜。高无庸牵着夜时站在台阶下面,待胤禛上了马便跪在地上,着祝四爷和十三爷一路平安马到功成之类的吉祥话儿。
我们两个女人直直地站着,目送他们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马走了。天边渐渐有了红色的日光,照着两个影子越走越远。没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