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嘿嘿干笑两声,不以为意,反正现在正是闺蜜闲聊时。那些有身份地位的男人们也在闲话家常,当然,国事对于他们来等同于家事,甚至更为重要。
“对了,现在可是不归你哥管了,有个更厉害的男人……你这不解风情的木丫头,都被调.教成知晓风月的女人了,啧啧,这位四爷,还真不是一般人儿。”孝颜完对着我摇头晃脑,双眼盈满赤果果的调侃。
我斜靠着栏杆以手支住脑袋,不认同地摇着头,“我怎么觉得你在羡慕嫉妒恨呢?”
孝颜呸了一声,杵着我脑门轻啐,“鬼才羡慕你鬼才恨你,我这叫嫉妒,赤果果的嫉妒。你滴,明白?”
我理解地着头,拖着长音接口低叹,“哦……思春哪,哪个少女不怀春,不再少女的少女情怀……总是闺怨成灾,明白。只可惜,某人被你蒙在鼓里,难喽。要不,我帮你给他漏漏口风?”
孝颜郁闷地一掌拍在栏杆上,跺着脚,我假装没见到转身看向岸边风景,成排树木上只余少许树叶犹在随风摆动,隐隐现出不远处的一座庙宇,老旧的黄色非常显眼。脑子里快速转着,便摆出一副轻佻样,回身以食指抬住她的巧下巴,望着那庙笑道:“姐,去拜神呀,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
孝颜扑哧一声笑得毫不淑女,拨开我手指拉着我转向庙,合了双掌斜睨着我不正经地唱起来,“求神,求神,诚心礼佛来求灵神。”唱完还色眯眯地凑在我耳边加了一句,“求神?你等着看,当日怎样拿下展笑言,今日便怎样拿下爱胤祥。”
靠……不怕装流氓,就怕遇到真流氓,在这一上,我永远比不过花痴兼女流氓的完美结合体林若黎。
我才想着甘拜下风快速逃走,却听到康熙的咳嗽声,寻声抬眼望向上层,便看见正探头往下看的便衣皇帝。
康熙面色红润,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身强体健,嗽着嗓子冲我们叫道:“月子,给朕上来。”
我低着脑袋嫌恶地撇着嘴角应了声是,拉着孝颜跑上去走到甲板中间,学着太监的样子打了个千儿,“奴才月子、颜子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
看不见表情却听到几声低笑,我低眉顺眼地找着四双靴子里最熟悉的尺寸,定睛望着,默默感叹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劝慰自己性别的歧视在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不用太往心里去。
康熙的声音随着笑一起飘过头,“起来吧,刚才谁在唱曲儿呢?”
我垂着脑袋紧攥着袍摆,咬牙,暗恨自己太过大意。孝颜往前走了一步,跪在地上,我忙跟过去跪在她身旁,开口时竟是两个女声,得话都惊人的一致,真是奴性到家了,“回万岁爷话,是奴……才,扰了万岁爷圣驾,还请万岁爷责罚。”
“哟,的和唱的一起认啊。既是甘愿领罚……”老康着竟站起身,踱到我们身旁转向岸边站稳,低声笑道:“山明水秀啊,这是到了山东境了。你们两个既是喜欢唱曲儿,先起来吧,再唱个应景儿的,便饶了你们。”
我和孝颜对视着,几个眼神交换下来,千言万语已过。只是……这一段儿若是唱出来,孝颜的秘密就守不住了,却暗合她意,偏要吓死胤祥而后快。我忍不住揉揉心口,只怕胤祥若是知道了,我的日子会不好过。
“开始吧。”康熙坐回椅中,看着我们开口吩咐。
我们应着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太晚了,除了康熙,太子也在笑,胤禛一贯的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微抿。可是胤祥的脸色已经变了,看向孝颜的眼中闪过不相信,却碍于当着康熙,腿侧的拳头攥了几攥,隐忍着。
刚才的那一句求神怕是他早听到了,只是还不能确定,那就唱吧,让他恍然大悟。
我和孝颜拉开架式认真唱起了《十八相送》,这段戏我们曾经唱过很多次,在学校、在家、在北京的大ktv,是我们两个每次的保留曲目。展笑意的祝英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