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玩意儿哪是她能碰的?好在老康只是笑笑,没有把丫头的倔强放在眼里。谢了康熙的恩,我便抱着孩子快速离了皇宫,只盼这事儿没人再提起。
两个娃长得很快,一岁多的孩子满地乱跑,连弘晚那个酷酷的男娃都变得好动起来,害我跟在身后顾得了这个顾不到那个。无奈下便撒手不管,由着他们可劲儿地折腾,反正孩子摔了也不需要去哄着,只要不伤筋动骨就成。反正,不能养成他们娇纵的习性,苦了自己和身旁那些伺候的人。
胤禛对此很不以为然,时常会皱眉看着放任红挽哭闹的我,再自己弯身抱起来轻言细语,我听着浑身不自在。那种调调,太像爱人间的亲昵,既不适合出现在他身上,更不适合对个女娃娃展现。
我不知道这样的耐性他能坚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甚至更长远,因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验证,到了年底的时候,他跟着老爹去了太庙,回来变得沉默很多。红挽趴在他身上娇娇地唤着阿玛时,他都会因为走神而听不到。
据康熙在太庙行礼时微觉头眩,我不清楚这个微觉在胤禛口中是个什么概念,但从他的反应看来,应该不大好。可是现在才刚要康熙41年而已,以我所知道的历史,他皇阿玛的日子还长得很。
在宫里过了年三十,大年初一各宫请安跪拜后,我便独自带着几个娃娃回到府里。因为那个害他们阿玛愁思了大半个月的爷爷神速恢复了健康,又带着儿子们去五台山逍遥快活了。
不带我去没关系,咱去过,没兴趣大冬天的找冻。就是要去也得夏天的时候,避暑才好。
我和孝颜悠闲的坐在院子里,晒着难得的冬日暖阳,胡侃聊大天儿,想着曾经的笑言从五台山回来,给我们带的紫砂手串和那两只可爱的松鼠。他会苦恼一模一样的手串如何分配,尴尬的放在桌上任我们两个自己挑选,然后就看着我们腼腆的笑。
我们猜不出这次作为皇子的他,会带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胤禛会不会学胤祥的样子,带些礼物送给孩子们。毕竟,弘晖看到十三叔从塞外带的兔子都那么开心,如果自己阿玛特地带东西给他,一定会更高兴吧。
冰河解冻春暖花开的时候,胤禛和胤祥一起进了门,孝颜还是那样跟在他身后,眼睛却对我眨啊眨的瞥着高无庸手里的圆型笼子。
真是没有新意啊,三百年不动摇的松鼠,难道五台山就不能产别的?还是五台山的人民群众自古以来就以捉松鼠贩卖为生?或是,胤祥也同我们一样,想起了曾经?
只是……貌似拿在高手上的,该是胤禛的心意。
弘晖不出我所料的超级开心,谢他阿玛的时候,以我的恶趣味来形容,他是幸福的顺着嘴角淌蜜了。
“阿玛,额娘,十三叔,婶儿,你们快来看啊,它的眼睛……眼睛是蓝色的,就像皇玛法身边那个洋人。”弘晖惊喜地叫着,心谨慎地将笼子递到弟弟妹妹面前,三双眼睛便紧紧盯着。
每次弘晖这样唤着孝颜时,我们都会嘴角微抽,以胤祥最为显著。我不知道这个称呼是怎么叫起来的,当我不经意看到孝颜掩着嘴角得意的笑,霎时全明白了,这女人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花痴。
胤禛可能想不到,自己随便带个廉价的玩意儿,就换得儿子这么欢天喜地。唇角弯弯地蹲在旁边,看着三个孩子专注的表情,仰头望着我温柔地笑。
每个午后,我和胤禛就在院子里坐一会儿,脚边卧着猫狗,看着弘晖捏着松子努力喂食那只松鼠。兄妹三人看着它的腮帮子塞得圆鼓鼓的,一硬壳从爪缝、笼子缝里掉出来,然后努力奔跑,将笼子转得飞快。
日复一日,不厌其烦,院子里数不尽的笑声,让我觉得真实又幸福。
蔷薇花开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夜雨,浇得满府雾气蒙蒙,天阴地暗,也浇湿了弘晖和红挽的眼睛。挂在院子里的松鼠趴在不再晃动的笼子里,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