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到一个问题。
马上转身和身边的黄莺道:“你记录一下以下信息。”
黄莺马上掏出笔记本。
“第一件事,回到香港以后,让Mary以锂电池为核心,成立新能源项目,同时在美国以及香港还有日苯成立展销会;第二件事,计划启程前往荷兰视察ASM项目,日期不用添加,我本人亲自前往。”
“好的boss,我已经记录下来。”
苏辰并不知道此时的ASM差点就关门,要不是首任首席执行官贾特·斯密特力挽狂澜,估计就要关门。
为啥?
因为ASM第一份订单是来自于飞利浦半导体和材料部,也就是Elcoma。
拿下Elcoma的订单,就相当于ASM开了张。
Elcoma之所以把订单给ASM,还得益于当初唐婉茹的要求和财大气粗,不还价,但你们要签约一份订单协议。
尽管技术都被盛世买下了,但现在很多人都不看好ASM。
有分析师公开表示,ASM与东方企业的合资企业注定以失败告终,光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步进光刻机”技术,却根本不知道该用光刻机做什么。
然而唐婉茹却像是村里人傻钱多的地主家儿子一样,不但挥舞着钞票从飞利浦手中买下光刻机项目,还与ASM搭上线。
现在的情况就变成两个疯子凑一起赌。
看在钞票的份上,Elcoma很给面子地下了订单,但要求ASM必须在今年4月1日前交付第一台PAS2500。
Elcoma高管公开表示表示,“不能晚一天,否则,我就会选择尼康。”
此时的尼康已经是业界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相较于美国光刻机龙头GCA,尼康的光刻机性能更稳定。
1982年时,GCA还在日本市场占有95%的市场份额,到1983年已经降低到45%,绝大部分市场由日本尼康获得。
除了Elcoma的订单外,将新光刻机产品送去美国SEMICONWest展会参展,打出阿斯麦的名声,也是必须要做的一步。
这意味着,ASM需要在1986年4月和5月,分别交付一台PAS2500。
斯密特要求PAS2500必须在今年1月1日拿出原型产品,否则,订单将无法交付,公司也会完蛋。
但向来崇尚享受生活、到点下班的荷兰人,显然没有中国人民的那种勤劳,到今年一月份,PAS2500依旧没有组装完成,并预计要到5月才能完成研发。
但这将完全错过上述两个重要日期。
斯密特暴跳如雷,直接裁掉PAS2500项目研发团队的负责人,换成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仅18月工龄。
这两个给力的年轻人,最终使ASM在规定期限内交付两台PAS2500。
这才逃过一劫。
现在阿斯麦已经启程来美国,准备参加SEMICONWest展会。
凑巧的是,因为薛瑜的待产期很近,苏辰没时间逗留,只能提前回到国内,他也是刚上飞机才想起来这个事情。
因为接下来,整个光刻机行业正遭遇洗牌。
1986年,10家光刻机公司中有3家退出市场,剩下的7家供应商,也将在接下来的几年陆续出局。
他作为老板,必须要去给那些家伙打打气,顺便把这个光刻机的供应链搞定。
因为蔡司现在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作为一个猪队员,它把本来日子就不好过的光刻机龙头GCA搞得濒临破产,已经到了要用其所持有的蔡司股份来支付蔡司镜头费的地步。
但德国人不干啊,所以不出意外的话,GCA是要倒闭,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收到影响的不止是GCA,就连阿斯麦都要受到影响,等薛瑜生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