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当张寒看到这个二九嘉年女子的时候，哪怕他法力强大规则无边，心里也翻起巨大波浪。
这情况，犹如当年他游历混沌到即将崩溃的时候，看到那个巨大洁白的蛋一样。同样震撼。
这种震撼与修为无关，更是与存在时间长短无关，只是因为遇到了一个如雷贯耳的存在，却发现这个存在出现了巨大偏差的缘故。
这个世界很不正常，不正常到就连张寒都谨慎的没有动作大神通去彻底推算天地。
虽然他平常也非常谨慎。
看着不远处二九年华模样的女子，张寒心里一阵苦涩。仿佛听到原本内心存在的信仰在逐渐坍塌。
这名二九年华的女子，身高八尺，比起张寒来说矮了一头，皓首明目，细雨柳腰，标准的瓜子脸型。
她那糙乱的头发如同废弃鸟窝，但不难看出曾经的飘逸。胡乱盘起的头发上顶着同样变得杂乱的杂草：那是早已毫无生机彻底枯死的先天植宝。
在这些已经枯死的先天植宝中，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红色小球挂在系在头发上，整个小球珠光宝气、光彩夺目，赫然散发着先天灵宝的气息。
张寒在见到这女子时候，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瞬间被张寒彻底洞悉。
可正是因为他见了，他觉了，才觉得内心苦涩。
看着昔日心中的信仰人物出现在眼前，张寒心中的信仰却彻底崩塌了！
收回思虑，看着女子将手中果子啃的咔咔响，丝毫不顾及果子那未熟前能够毒死太乙金仙的苦涩，大口吞咽的样子，张寒后退一步，板正的站在虚空。
抬起双手互相拍打衣袖，规整身前身后衣服：尽管它们并没有褶皱。
随后，张寒双手拱起，举过头顶后，冲着面前女子深深一躬。
“黄帝历，47190年，后进微末之士张寒，拜见女娲娘娘。”
轰……
整个小院空间猛然震动了一下，万米高空之上的云层里冲出一条金龙，但是当它看到张寒的样子后，又极速化为虚影消散。
空间的震动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张寒在一拜之后，同时消散在原地。
直到空间震动停止之后，张寒主身才一脸阴沉的出现。
轻轻挥手，原本如海面般波涛汹涌的空间瞬间安静下来，再抬头看去，却发现那二九女子头顶那个散发珠光宝气的小红球自动临在她头顶上，散发出光芒形成守护。
虽然空间不停波动，却没能冲破红绣球的守护伤害到女子。只不过，她在红绣球的守护下，被颠簸到东倒西歪，原本就杂乱的头发，如今更是和那些已经枯死的先天植宝胶着缠绕，乱作一团。
真、张寒站在空中，再看向女娲的时候，已经是心无波澜。
这里是洪荒世界，他本人更是混沌初开太初之时的魔神，不管从哪方面论断，女娲，从此不再是他心中信仰。
当一尊神灵跌落神坛，第一个抛弃祂的，将会是祂那原本最忠实最狂热的信徒。
神灵之所以被称为神灵，只是因为能够庇护人，让人官运腾达或者交换获得好处。而当祈求者变成了施与者，其性质更是天翻地覆。
此二九年华之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人族之母，圣皇女娲。
不过显而易见，她在这崩坏的洪荒里，根本不是什么人族之母。毕竟，人族一族九圣尊，准圣仙者不知凡几，称得上是真正的每山多有仙，万里一大罗的盛大之族。
张寒看着谨慎收起果核的女娲……不，准确又具体的该说是，收起果核的女娲主身，或者说是真尊，张寒的心里有一个念头渐渐升起。
这个洪荒，很不正常。这是个崩坏的世界，是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世界。
洪荒人人有系统，不说个个有先天灵宝，但是仙宝、道器满地都是，也有什么地、天、玄、金、太乙仙，唯独没有圣人这一等级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