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失踪,也就拉倒了。
转眼到了十二月的中旬,赵树照例要带着霍水仙下山买点黄姜纸和朱砂。
练习符箓制作费钱啊,不过凤源这孩子天资聪颖,学了一两遍,就能毫不出错地制作出质量优秀的符箓,才三个月,已经能画出小有成效的雷神咒了!比老赵我当年快了两年啊!花多少钱也不亏,心里高兴!啦啦啦!好想抢到自家门下怎么办,求师父在天之灵快去和凤老头商量商量!
一大一小赶到县城里已经是上午了,修道之人,一身精气,丝毫不觉得累。走到环城河的有名的小石桥那里,见很多人围着叽叽喳喳,爷儿俩好奇心作祟,也甩开膀子钻了上前。
原来,河里捞上来一具高度腐败的尸首,烂得都能见到骨头茬了,根本看不出谁是谁。要入冬了,市里派了环卫工人清除河面上的枯荷野草,有个工人一篙子戳下去,手感不对,带来上的长篙尾巴上卡着人的胳膊骨,差点吓破了胆。
这会儿警察捞出了尸首,拉起了警戒线,霍水仙远远看着,心里咯噔一下,仗着人小,猫着腰往人群前面钻,直到钻到最前面才看清,那尸体从上至下一身红衣,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和红色秋裤。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听话音,这红衣命案不止一起了。
霍水仙心中不安,那头赵树和周围的人打探了消息,一脸凝重,对霍水仙道:“句金城中,八成是有人想干大事了。”
赵树说,身穿红衣死于非命的女子,鬼魂中怨气太深、阴气太重,地府不收黄泉不入,要在世间走上一遭,淡了一身的戾气,才能进入地府,投胎转世。上次那红衣女鬼,就被一张恶鬼咒困在了事发之地,没法在尘世间游荡,怨念越积越深,出来作祟吓人。
而现在出现了起码三起同类的命案,尤其是死者身上都穿着不合时宜的红衣,实在让人怀疑,有人故意要养出厉鬼来。霍水仙心中一寒,道:“老赵,这事儿我们得管!身为修道之人,悬壶济世,不能坐视此等妖邪祸害人间。”
“说得这一套一套的,你这小子天生就是当道士的料。日行一善,老赵我今天还没行善,手痒得慌!走,看看去!”
环城河出事的那一段已经被封锁起来了,岸边不少人遥遥看着,议论纷纷。赵树租了一条游湖船,小心翼翼地在警戒线外徘徊。
离得近了,霍水仙五官敏感,闻到一股恶臭味,比河底的淤泥还要臭,出事的河面也是一片漆黑。那尸体是飘在河面上,只不过被残荷败叶水草挡住了,又离着岸边较远,才一直没被发现。
霍水仙把手伸到水里,冰凉透骨,越往前水温越低,却不见水面结冰。这正是阴气蚀人阳气、噬人心火带来的阴寒,可见尸首虽被带走了,但是那冤魂却极有可能还被困在此处。霍水仙拿出一张追魂符,两指一抛,将符箓直直抛到漆黑的水面上。黄色符纸半点没湿,忽地燃起一团蓝火,一个猛子钻到水底去。霍水仙两手起势,食指中指并于额前一尺处,口中念念有词,“神兵急急如律令,驱邪杀鬼斩妖精,三岔路口收魂来,画符祖师到凡间!破!”
话音刚落,蓝火冲破水面而出,飞跃落到小船上。霍水仙夹起燃过一半的符纸,放在鼻子下一嗅,一股子河腥味,摸了摸符纸上黏糊糊的质感,道:“老赵,锁魂的符在河底,咋办?”
老赵也没了注意,俩人都是旱鸭子,找不找得到还好说,要是在这水面上打起来,没准今天得交代在这儿。老赵一犹豫,道:“还是先去另一个案发现场看看。”
第二个出事的地方是个施工工地,人穿着红衣从未建完的高空坠落了,现在工程也停了下来。那女子的身份已经确认,是一个外来的打工妹,在本地没什么认识的人。
出事的是大楼的被阳面,阴风阵阵,好不渗人。霍水仙再次放出追魂符咒,一下子找到了恶鬼咒埋藏之处,赵树拿着铁锹把东西挖了出来。这次东西拿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