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很急,周围人都惊动了,我也只能答应说替他多留心。我认识的人少,本来只是随口敷衍的,恰好碰见杨先生,就想起来了,原谅我这么唐突。”
杨启程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她。
厉昀这一番冠冕堂皇霎时又给击打得七零八落,她总觉得他这一眯眼有许多说不出的意味,无论哪一种,都带了点儿危险的意思。
“好,我会考虑。”
厉昀笑了笑,尽力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我得回去上课了,回见。”
杨启程点了点头,“杨静还是麻烦厉老师多多照顾。”
厉昀不想听见这个名字,眉头微微地蹙了一下,但还是笑着,“应该的。”
她很快走进去,进门时才借机回了一下头,然而杨启程已经上了车,车窗关着,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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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启程转头就把那名片给扔了,仍和缸子四处去找购货商,一家家尝试,一家家碰壁,最后没想到还真让他们谈成两家。那一阵,杨启程和缸子频繁往返于旦城和川藏,忙得脚不沾地,但心里倒觉得踏实,日子似乎格外有奔头。
大半年下来,两人稳扎稳打,又谈成一家。那是家刚成立的厂子,什么都缺,一口气就下了个大单。这单要做成了,今年就可以关张数钱等过年了。
激动便容易冒进,两人没做太多考虑,手头的钱全扔进去,进了三车的货,然而等辛辛苦苦拉回来,下单的那厂厂长卷款潜逃了,厂门口聚了一堆要账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