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他这吃的喝的就知道,赶不上皇上也相去不远了,倒有些奇怪,她这般大费周章的请自己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见吃的差不多了,林杏才提起正事儿:“今儿请孙大人来,是有件事要跟大人商议。”
孙济世一拱手:“公公请讲。”
林杏:“咱家如今虽是御药房的大管事,到底是个新来的和尚,御药房的章程,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倒是问了底下的人,大略有些了解,却有一事不明,按理说,御药房所进生药都该通过生药局校检才是啊,咱家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想,今儿林鼎却告诉咱家,御药房所用生药,大半竟来自宫外的国安堂,国安堂是冯国安家的买卖,这不摆明了捞好处吗,怪不得,会有以次充好缺斤短两之事,这少了生药局的监督校检,王直跟冯国安里外勾连,还不想怎么来怎么来,把规矩放在何处,把万岁爷放在何处,此等欺上瞒下之人,着实可憎。”
孙济世目光闪了闪:“想来林公公有所不知,这国安堂说是冯家的,当初开张的时候,承恩公府的二公子却出了本钱,二总管以生药局所进生药不好为由,便让国安堂负责采办御药房所用生药,只有小部分从生药局走,其余皆出自国安堂,不是本官不理会,而是御药房自曹公公去了之后,一直由二总管王直把持,王直是太后娘娘家奴,有太后娘娘撑腰,人便极为霸道,本官想着,只所需生药不出大差错,也就随他去了。”
林杏:“不出大差错,孙大人所指的不出大差错是什么?曹公公的死,如今已经真相大白,是王直跟冯国安合伙害的,这后头的人是谁?不用咱家说,想来孙大人也明白,孙大人就不想想,万岁爷为何一直没有皇子,即便万岁爷性子冷,隔三差五不也招寝娘娘们吗,缘何这么多年,竟无一位皇子落生,咱家曾给云贵人和慧妃娘娘都瞧过脉,心里着实有些想不通,云贵人说她生在南方,受了寒凉之气,故此有体寒之症,可慧妃娘娘却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怎么也有此症?”
孙济世:“不瞒公公,下官也曾疑心,只不过医书上都说十女九寒,想来是多食了寒凉之物,也未可知,更何况,即便体寒也不一定不孕,若林公公疑心是因娘娘们的体寒之症造成不孕,本官不敢苟同,况且,宫里的娘娘们也并非人人如此。”
林杏:“大人所言虽有理,咱家却不信,有这样的巧合之事,据咱家所知,万岁爷与后宫娘娘们的用药,皆出自御药房,若是有人稍动手脚,只怕也容易的紧。”
孙济世只觉头皮发麻:“你是说有人经本官之手,给后宫娘娘们下药,以绝皇嗣?”
林杏:“这个,咱家可不敢妄言,不过,万岁爷春秋鼎盛,娘娘们也正在青春,怎么可能数年不见皇子落生,孙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若真有一天查出来什么,孙大人只怕您难辞其咎。”
孙济世的汗都下来了:“万岁爷所用御药,都是经我之手亲自炮制而成,本官可以用性命发誓,不会有任何差错。”
林杏嗤一声乐了:“孙大人还真是糊涂,万岁爷所用的确是大人亲手炮制,可大人敢保证,一刻也不错眼珠的盯着吗?孙大人,若有人想做手脚,只不过一闪神的功夫就够了。”
孙济世只觉浑身冷汗森森,可不嘛,万岁爷所用御药,都是出自自己之手,便是他人动了手脚,若有个闪失,自己的命没了就没了,后头可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想到此,下了地对着林杏深深一鞠躬:“还望公公不吝赐教。”
林杏忙扶起他:“大人这般可就远了,这件事儿想查出来并不难,只从万岁爷所用御药之上留心即可,王直已死,何五跟王平也被万岁爷杖毙,除非愿意看着万岁爷子孙满堂,不然,必还会下手,只不过,即便查出来,这进药的口子收不住,将来一样是大祸。”
孙济世看向她:“若林公公能帮本官查出此事,从今往后,生药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