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爱玲忙捧了茶水来给她消气,李贤淑胸口起伏不定,仍回头对着窗户道:“人敬我一尺,我才敬人一丈,你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当你是什么东西!”
如此着实大闹一场,巧玲便呆不下去,即刻含怒带恨地匆匆走了。
不料李兴听了,便回来也念叨了几声,又安抚李贤淑道:“大妹妹不必动怒,且安心住在家里养身子要紧……当哥哥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倘若真的有个万一,咱们家里今儿的银子也够使唤,我养妹子一辈子也无妨!何况你还有两个外甥呢!土娃如今又争气了,前几日还托人带了俸禄银子回来呢,只要吃饱穿暖,又怕他个什么!何况妹妹这样好的人,难道听拉拉蛄叫唤,还能不种庄稼了?”
李贤淑方才气得不成,听了李兴这一席话,便又红了眼眶,破涕为笑,道:“哥哥!”
此刻李准也跑过来,道:“姑姑不用怕,还有我跟哥哥在呢!”李贤淑乐得便把他一把抱在怀中,疼爱非常。
又过了三日,李家门口忽然来了一队人,实在是整齐威武非常,一时又引了许多人来看热闹。
徐姥姥听了丫鬟报,便出来看,谁知便见到应佩先下了马儿,旁边一人正也下马,竟然是应兰风。
徐姥姥一惊,便忙迎上前去,应佩先上前,跪地行礼,徐姥姥赶忙一把拉起来,连叫“使不得”,又忙着看应兰风。
应兰风也端正行礼,口称:“岳母。”
徐姥姥眼睛觑着应兰风,便试探笑问:“姑爷……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此刻应佩早进屋去看李贤淑了,应兰风笑道:“贤淑回来住了几日,身子该无恙了罢?我今儿得空,便来接她回去呢。”
徐姥姥听了这话,喜得便眉开眼笑,一叠声道:“好好好,我心里正盼着姑爷来呢。”上前挽住手儿,便拉着往内,走了一步,忽地又问:“真哥儿如何没来呢?”
应兰风道:“怀真本是要来的,只是前儿有些着了凉,我怕路上又颠簸,故而没有叫她来。”
徐姥姥忙问要不要紧,应兰风一一作答,又安抚老人家。
如此到了里屋,李贤淑早听说应兰风来了,惊喜非常,本来跳下地便想迎出去,转念一想,却又回到炕上,只是朝内躺着装病。
应佩先跑了进来,唤道:“母亲!”
李贤淑听是他的声音,便才起身,道:“佩儿怎么也来了?”
应佩上前见礼,欢喜说道:“我来跟父亲一块儿接母亲回家去。”
李贤淑望着他,并不做声,应佩悄声道:“娘你放心罢了,这会子没有人敢说闲话了……老太君亲自发话,说娘是极好的,但凡有再传那鬼话之人,一概打五十板子,赶出府去。”
李贤淑十分诧异,问道:“这、这又是如何?”
应佩听到外头应兰风已经来了,便忙说:“我也不知究竟,是父亲那日亲自面见老太君,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后来就没有人敢提什么休妻的事儿了。”
李贤淑正自震惊,徐姥姥拉着应兰风进内来了,李贤淑见了,不免转开头去。
徐姥姥把应兰风拉到炕前,笑道:“我说姑爷是个好的罢了?如今这不是亲自来接你了?”
说着,将两人的情形略一打量,便回过身来,拉住应佩的手道:“佩哥儿好歹来了,今儿中午姥姥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呢?”
应佩知意,就随着徐姥姥先出去了,屋内一时只剩下两人。
李贤淑心中仍是有些紧张,却并不知该说什么,只做不搭理状。
应兰风看了一会儿,便到了炕边坐下,道:“这许多日子了怎么还不家去?可知道怀真都想你了?”
李贤淑听了,本想问怀真好不好,话到嘴边,知道他是故意引自己说话,便又停口。
应兰风叹了口气,道:“到底是在赌什么气呢?”
李贤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