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却也知道坏事了,脑中一荡,竟也有些神思恍惚,眼见赵芙半坐半跪地伏在自己脚边,正仰头看着他,那神情竟显得十分柔媚动人。
小唐忙后退两步,避开赵芙的手,赵芙见他退后,便伸手唤道:“毅哥哥,你去哪里,还没说完呢,你快回来……”
小唐本正欲走,听着她这般柔声相唤,不知为何竟动了心,呆呆地欲回到她身边而去,然而理智上却又觉着不该如此,天人交战,便迷迷糊糊低下头去。
不料才低了头,忽然嗅到胸前有一股奇异的香气飘了出来,冷冷飕飕地,竟直冲心肺,顿时就把先前那股甜腻惑人之感给冲淡了。
小唐定睛一看,见赵芙脸颊绯红,眼睛水汪汪地正看着自己,目光一动,又见桌边儿上那青玉的薰炉里白烟依旧袅然飘舞,他心中大骇,知道是中了招了。
趁着这一刻清醒,小唐立即回身,拔腿往殿外奔去,身后兀自传来赵芙的呼唤声,小唐不敢回头,不敢停步,眼前景物却几乎都模模糊糊起来,耳畔赵芙的呼唤声竟变了调,化成了声声地银腔浪息,勾人魂魄似的。
小唐扶着永萃宫的门,喘了一口,手足均已乏力,走一步重若千钧似的,危难之时,忽然想到一事,忙伸手入怀,便将那透骨玲珑的香囊取了出来,放在鼻端嗅了嗅,顿时之间,便像是一通冰雪水洒落下来,得一刻清凉明白。
他如此且走且停,拼命挣扎着,便挨到了宫门口,正在精疲力竭之时,却见前方有一辆马车,正欲出宫,看来眼熟。
正好两个小太监经过,见了他,忙行礼,小唐问:“谁家的马车?”
小太监见他神情不妥,忙低头道:“是应公府怀真小姐的。”
小唐听了“怀真”两字,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趔趔趄趄,三两步冲到跟前儿,单手在车辕上一按,身子腾空而起,只见官袍的一摆随风飘荡,整个人就落在了车上。
那赶车的小厮自认得是他,也知道他同怀真交好,待要问一问,小唐却已经推开车门,进了车内了,于是只好继续赶车前行。
小唐拼了最后一口气跃上车来,体力同理智都极尽崩溃,只觉得浑身如在火焰里被烧灼一般,那脸上越发红的不像话,喘息声也渐渐大了。
偏应怀真不知如何,见他这般失魂落魄之态,只当是急病,抬手在他额上一试,如火炉一般,顿时把手烫得甩开了去。
怀真惊魂未定,便道:“阿弥陀佛,怎么烧成这个样儿了,方才不还是好好的?”正担心小唐是得了什么急病,忽然之间小唐伸出手来,闪电般一把便攥住了她的手腕。
应怀真一怔,只觉得他的手心也是湿热非常,滚烫地贴着自己的腕子,且还在微微发抖。
怀真低头看看,又抬头看小唐,急忙安抚道:“唐叔叔,你难受的紧么?你忍一忍,我叫他们改道去太医院罢了……”
小唐迷糊之中听了“太医院”,便张口道:“不……不成……”说话间,右手便微微一动。
应怀真这才看到他的右手里死死地捏着一样东西,细看,却正是自己给他的那个香包,不由越发诧异,道:“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怀真看看那香包,又看小唐,忽然又是一愣,凑近了小唐身旁一嗅,疑惑问道:“唐叔叔身上……为何有种奇异的味道?”
她的声音从清晰到模糊,面容从模糊到清晰,却自始至终都诱惑着他。
此刻小唐自觉像是被炙热炉火焚烤了千百万年一般,浑身的肌肤几乎都要冒出簇簇火花来了,更加上口干舌燥,五脏六腑也是干渴的很。
耳畔听到怀真的声音,又嗅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若非是仍有一丝理智按捺,此刻早不知如何了。
然而既然一把攥住了怀真的手,竟难再舍得放开,就仿佛粘在她的腕上,或者本就是一块儿长的似的,他颤抖着,试图挣扎,想要从这种令人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