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肃王妃而来的一干宫人内监也分列两边儿,却都是低头垂眼,十分规矩。
此刻因找不到应怀真,肃王府跟老太君寒暄几句后,老太君就叫李贤淑上前回话,道:“这是怀真的母亲……才上京不几年的。”
肃王妃看了几眼,只微微点了点头,道:“好。”
老太君便问李贤淑道:“一错眼的功夫,竟是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她才病好,车马劳顿的又觉着不舒服了罢?”
李贤淑心中正也着急,听老太君如此说,情知是提点自己,便道:“回老太君,我本来念着她才病好,想让她在家里多歇息休养,但是这孩子说老太君都来了,她定也要跟着来祈福沾光呢,我即刻叫人去香房里看一看,许是因累了,又不好惊动了老太太惹人忧心,故而就自己偷偷地去歇息呢?”
老太君听了,连连点头,道:“我原本就说这个孩子太懂事了,果然懂事又孝顺。”
正说到这里,外头喜气洋洋地说道:“怀真小姐到了。”
应老太君忙叫赶紧进来,应玉也想进来看个热闹,被许源一把拽住,拉到旁边去,低声训说:“方才就不见了你的身影,知道你又拉着你妹妹去乱窜了!你真是不气死我不罢休呢!”
应玉道:“天大冤枉,我只是想拉她去逛逛,谁能想到肃王妃怎么来了,竟还要见怀真妹妹呢?这又是什么道理!”
许源伸手便想拧她的嘴,又怕她叫嚷出来反而不好,就恨恨地忍住了,说道:“小祖宗!今儿肃王妃本是往香积寺请佛烧香的……顺路回来听闻咱们家在这儿,就来看看了……”
应玉点头道:“原来如此,可又跟怀真有何关系?”
许源气得无话,道:“我没福气进去听着,你倒是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应玉嘿嘿一笑,道:“罢了,等会儿我自己再问怀真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又费事呢。”
许源被她气得发昏,抬手扶了扶额头,觉着自己竟生了个冤家对头出来,叹了两声,只好暂时压下。
且说应怀真入内,早有侍女放了锦垫,应怀真徐徐跪地见礼。
肃王妃见了她,才露出一点儿温和气象,道:“起来说话罢了。”侍女便上前,将应怀真扶了起来。
肃王妃又道:“不必拘束,你抬起头来我且看看。”
应怀真缓缓抬头,目光同肃王妃对了一对,却见肃王妃生得十分富态威严,打扮的且华贵非常,自有一番皇家气象,看了一眼,就又垂下眼皮儿去了。
肃王妃将应怀真打量了一遍,点头赞道:“果然是个灵透孩子。”
应老太君笑道:“先前还好,只是病了这段日子,又瘦了许多,以后少不得好生补养补养。”
肃王妃又道:“你且过来我仔细看看。”
应怀真见肃王妃如此亲近,心中只觉不妙,却也无法,应了声后,便挪步上前。
肃王妃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只觉得小手柔若无骨,滑嫩温软,十指纤纤,如玉造就。又仔细打量她的脸容,见她眉若远山,目如秋水,唇似樱桃,长睫轻垂,浑身娇袅依依,又有幽香淡淡,格外惹人怜爱。
肃王妃边看边微微颔首,看了半晌,才将应怀真的手放开。
肃王妃便又问应怀真今年几岁,什么时候上京的,住的可还好,应怀真一一回答。顷刻,肃王妃又同老太君略微寒暄了几句,便道了相扰,终于起驾去了。
一直恭送了王妃离开,满府的人才又松了口气,应玉已经迫不及待拉住应怀真,就问她肃王妃找她是为了什么,应怀真也自莫名其妙,就摇头说不知。
许源在旁看了,生怕应玉又拉着应怀真去胡闹,便来揪了她去。
应玉却忽然记起一件事来,忙求许源再说一句话,许源啼笑皆非,便松开她,应玉跑过来,凑在应怀真耳畔说了几句话,末了又说:“我打包票,你见了必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