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没吃饺子,吃什么醋。我是突然想到,既然康王已监国,那么禁军的调动权必然在他手里。换言之,整个宫城和京城的卫戍,都由他负责。只要他想,恐怕……”
刘珩一听她说正事,眼角眉梢都耷拉下来了,不满地看了看她,道:“你别老揣着明白装糊涂,东拉西扯。京城之事固然重要,但还没重要到这大半夜要闹出个什么动静来,有什么也得明天再从长计议。你就说,到底嫁不嫁?”
“你能说动顾长平点头,我就嫁。”顾长安说着,脸颊飘出那么一丝丝可疑的红润。
刘珩登时傻了,他原本也没指望她能点头,谁知道她竟然随口就答应了。刘珩觉得自己快炸了,连怎么站起来的都不知道,只记得出去前给顾长安带上了门,然后就游魂似的揣着喜悦到要蹿起来的心飘到了驿站外面。
刘珩出去没一会儿,顾长安也跟着出来了,看到决明和白辛站在门口,轻咳了声道:“我回房了,你们俩看着点他。”
俩人一脸迷茫地目送顾长安进了隔壁房间,然后白辛看看决明,问道:“咱们爷大晚上不在房里歇着,跑院里练什么功啊?”
“看这样子,八成是将军又跟爷说了什么,”决明感觉自己的猜测很是靠谱,最后得出结论,“他受刺激了。”
“受刺激”的刘珩后来才意识到他把顾长安留在了自己房里,并且还以为那是顾长安的房间。当他在微凉的夜风里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简直傻得要没脸见人了。
大杀四方的端王爷一辈子就只有一个克星,说实话,他连皇帝老子都不怕,就是到了顾长安面前,立刻“怂”的找不着北,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翌日,众人用过早饭之后就回到刘珩房里,照旧顾长安和刘珩坐着,余下人在旁边围站着。
他们未将门关死,留了条缝恰能看到门外情形。
“爷,将军,咱们眼下该怎么办?还往京里走么?”决明问道。
“现在京城给围得密不透风,什么消息也传不出来,唯独能靠的就是叶氏在外的暗桩。”刘珩道,“还是要往京城走……这静慧不是病了么,白辛,你想办法再拖上几日。”
“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