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动怒的穆皎,嘴角扯了扯苦笑一声回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万书卿与永和公主你有什么样的关系呢?他既不是驸马又非要取你,请问公主你拿什么样的身份来和我谈?”
穆皎瞠目结舌,一时哑然确实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对峙沈宝音,世人都知道她喜欢万书卿,可万书卿却在朝堂之上拒绝了赐婚,这一出闹剧曾经让穆皎颜面尽失,可她心里就是难以放手,在她看来自己一个高高在上受人尊宠的公主看向他万书卿该是这个男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穆皎心里一横瞪着沈宝音就说:“我高居公主之位想要召他为驸马,他就得当驸马,这世上就没有我穆皎得不到的,若不是你总是从中搅和,我早就和万书卿成亲了,我现在就以他未来妻子的身份来和你好好谈谈!”
面对这娇蛮的丫头,沈宝音心里又是苦笑一声:“公主又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万书卿他不是个冷血的木头,公主对他的情意日后久了他自然会明白,可你现在若是强扭着他,你们之间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成,男人都是爱极了面子胜过一切,何况他是万书卿,我知道公主心里气愤,刚刚也不是想要在言语上与你争锋相对,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与万书卿都是清白的,公主若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该信任他,一个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没法信任,你又拿什么资格去爱。”
沈宝音常想,她与万书卿时至今日的结果都是缘于当初没有给过对方应有的信任感,才会一步错步步错,可既然错了就回不了头,穆皎这丫头虽然平日里刁蛮了些,可她心地不坏,本质上是纯良的,她对万书卿的感情远胜过自己,若是日后有她陪在万书卿身边未尝不是最好的选择。
“可她们都说你与万书卿不清不白,坠崖那晚你们还在一起过,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世人悠悠众口岂能堵住,我只求不愧于心,只求平平安安生下这孩子。”
沈宝音抚着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还未出生便遭受这样的流言,即使出生了未来也是前途暗淡,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也要坚持将他生下来,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血,只要有自己活着的一天,她就不能容许别人这样伤害他。
穆皎目光沉沉的看来,半响说了句:“我就信你一次!”
刚说完只听见她尖叫一声,沈宝音低头一看,一条蛇朝着穆皎的脚踝处咬了一口,穆皎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敢动弹,旁边的锦衣卫闻声赶了过来将蛇撕裂,沈宝音连忙吩咐着赶紧去传太医,她走过去拉下穆皎脚踝处的袜子,两排牙印狰狞醒目,涓涓流血,穆皎唇色灰白,大汗淋漓。
不敢迟等太医赶来,沈宝音撕开裙角包扎在穆皎的小腿上,低头替她允出血液,毓秀吓得急忙喊道:“小姐,您是不是疯了!”
銮香殿内刘院史匆匆赶来给穆皎查看伤情,检查了伤势后松了口气说道:“好在无毒并无大碍。”
“既然我这里没事,你赶快给沈良娣瞧瞧,她可是刚刚给我允出了蛇血。”
刘院史听闻不敢怠慢的急忙给沈宝音把了脉,之后回复道:“目前来看一切安好,公主和沈良娣大可放心,好在这条蛇没毒。”
穆皎不放心的追问着:“可仔细把脉了?沈侧妃现在有孕在身切不可掉以轻心,你再好好看看!”
沈宝音闻言不免抬头看向穆皎,见她微皱着眉头,这丫头竟也有为自己担心的时候。
彼时婉贵妃带着几位嫔妃已匆匆赶来,雪雁扶着她走到床榻边,婉贵妃伸手拉着穆皎的手急切询问着:“本宫刚刚听闻你被蛇咬了,现在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多谢贵妃娘娘关心,刘院史刚刚为我诊治过了,好在那条蛇没毒。”
婉贵妃拍着胸口长叹一声:“那就好,你若是有何闪失本宫怎么向你父皇回来后交代,你可是咱大金国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