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下,看看太子就此事怎么处理。”
把毓秀支出了屋子,沈宝音才看向玄郎中开口说道:“依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这件事早有人在我之前?可我昨晚才将月夔香做了手脚,这件事连毓秀都瞒着,按理说不可能透露风声的呀。”
“可秋昙从她的死相来说至少也是昨晚被人投井的。”
玄郎中这些话更是让沈宝音背脊冷出了一身汗,她无从知晓此人,更是难以置信有人率先早有察觉,甚至在自己前面先走了一步棋,如果说秋昙的背后是龚嬷嬷指使,那么又是谁向龚嬷嬷透出消息的呢?
玄郎中此时也是紧紧皱起眉头,许久叹了口气说道:“如今秋昙一死倒也成了畏罪自杀的证据,估计太子就是有心再想查下去恐怕也是难了,何况他也不想让此事传扬出去,倒是沈良娣你这一步棋走得实在太危险,好在之前你托毓秀送来月夔香,我已知晓有毒,否则只怕是耽误了病情。”
“我当然知道这做法是冒进了些,可我不这么涉险又怎能引起太子的注意,所以我才让太子一定要把你喊来,本想着以此顺理成章的找出下毒的凶手却没想到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了,看来终究还是我大意了。”
“不是沈良娣你大意,而是这太子府里更是人心难测,下毒也只怕是其一,往后您该怎么办?”
沈宝音听着这话陷入深层的思考中,以前她只想逃避沈府里和陶氏她们那群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可是秋昙这一死让她更加明白,这禁锢的太子府里才是人吃人的可怕,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和蔼可亲都不过是过眼的假象,最重要的是如今连真正要下毒的主使都找不出!
她看向玄郎中想起之前他因为自己被关进顺天府的事情,这么久以来自己心中也是内疚的,索性开口说道:“先前你被关进顺天府也是因为我引起,一直未能有合适的机会去玄医馆好好向你解释。”
玄郎中闻言摇了摇头:“沈良娣严重了,不过说到此事我与万都司同时被关进顺天府的时候才听万都司说起,原来是万都司在品茗斋喝茶的时候听旁人说起那枚朱钗的事情,可是沈良娣你的那枚朱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衣兜里也确实是奇怪,我前思后想总觉得这件事恐怕并非那么简单。”
她鼻尖轻哼了一句才说:“是陶氏和沈秋莲那帮人搞的鬼,也是趁我大病你给我诊治的时候偷偷塞进你的衣兜里,我想品茗斋故意传话的那几个人也是她们指使的。”
“这么一说也是可能。”
“玄郎中,我有一事相求。”
“沈良娣你说,我自会为你尽力而为!”
毓秀回来的时候玄郎中已经离开,她进了屋子看着沈宝音说道:“秋昙的尸体太子已经命人交给了她的父母,还拿了些银两给她的家人作为安抚,太子还单独审问了龚嬷嬷,估计此事与龚嬷嬷无关,太子还命所有人此事不得乱传。”
毓秀一一回复着,沈宝音也是细细听着,看来还真被玄郎中给说中了,秋昙一死确实成了畏罪自杀的凶手,穆高炽也不会再深入查下去,但沈宝音清楚秋昙也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虽然秋昙死得是恨可怜,可是我一想到她下毒害小姐您,我就觉得她死有余辜,好在玄郎中及时救了小姐的命,不过奴婢觉得奇怪的是秋昙这几日都没有来送月夔香,她又是怎么下毒的呢?”
她见毓秀一副考究的模样倒也不想将昨晚的实情告诉这丫头,免得她这丫头一时大意说漏了嘴惹来麻烦,索性谭塞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有些饿了。”
“小姐想吃了这就代表病好了,奴婢这就去后厨。”
毓秀出去不久屋外传来通报说是婉贵妃来了,沈宝音躺在床榻上闻言心口一震,急急忙忙起身出来迎接,此时婉贵妃已由她的贴身侍女雪雁扶着进了这紫轩阁。
“臣妾给母妃叩安。”
“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下床来迎接了,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