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她心里还挺把自己当回事,暗暗发誓来日定要十倍百倍的将那些欺辱自己的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瞧,不愧是曾经对秦霜暗杀毒手,敢抓毒蛇害人命的人,诅咒起人来可一点不含糊,别人只是以牙还牙,她都能想着要把人往死里折磨,分明是从骨子里就坏透了,心肝儿都是黑的!
若是秦霜知道赵玲的想法,定然不会有丝毫怀疑赵玲只是随口说说,她知道,只要真的给赵玲这么一个机会,这个毒妇定然说到做到会把那些欺压过她的人百倍地折磨回来。
唯一可惜的是,赵玲纵有再大的抱负,既然秦霜已经想起来,或者该说总算抽出空来要收拾她,也就意味着,赵玲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什么让欺辱她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今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几天命好活了,呵呵。
“唔……”赵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忍不住口申口今一声,五官揪成一团,一只手揉向发疼的后颈,抬起头茫然地看向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赵玲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她被郑家的几个丫鬟联手又打又骂,后来还手后那些人就说要去找管家告状,她又急又怒便急匆匆收拾了细软离开了郑家,本来被刘氏收着的卖身契也在刘氏出事的当天就偷偷弄到了手,也不用担心跑了以后郑家会追究。
她把卖身契偷回来的时候也顺便偷到了五十两银子,再加上她自己平时留下来的郑孝给的赏钱,也有个六十多两,省着点用也够后半辈子活了,当然,前提是得离开莲城,到一个物价不要太高的地方,只是,没等她出城,就在从一跳小巷子穿过的时候眼前一黑……
对了!是有人往她后颈上劈了一下她才会晕过去!赵玲想起当时的经过,眼底顿时浮现出恐慌来,反射性的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处缩成一团,才小心翼翼地重新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地方不大,是个大约只有不到二十平的小屋,屋里只有另一边墙角有零散的一堆干柴,看起来应该是某个宅子的柴房。
究竟是什么人会对她这个丫鬟下黑手?是碰见人贩子了,要把她卖掉?还是郑家那些和她有过节的下人们在她离开后一路跟踪,到僻静处才打晕了她想继续欺辱她?
到底是谋财,还是害命?赵玲想了许多可能性,越想越害怕,整张脸惨白惨白的,额头上也不停地冒着冷汗,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发现并没有人看着,大着胆子站起来踮着脚凑到门口处,试图把门打开,用力拽了好几次都没有动静,只能听见外头锁链当啷当啷响,是被人锁起来了。
想也是,既然没人看着,怎么可能不把门锁起来?
赵玲又透过纸窗往外瞄,入目之处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也没什么值得主意的地方,就是个很普通的,比郑家差远了的寻常小院,赵玲也不可能仅凭着这么个普通小院猜得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是昨天下午才离开的郑家,被人从后头袭击也是那时,可现在,分明是一大早天刚亮的时候,换句话说,她居然整整混了一整个晚上!
赵玲迟疑了片刻,试探性地朝外头喊了两声:“有没有人啊?有人吗?这里有人被关起来了,有人在吗?喂——!”
喊了半天也没听见有人来,又试了几次,还是没动静,赵玲便放弃了,上一顿饭还是昨天正午在郑家吃的,吃饭的时候也被人找茬,午饭只给了两个半冷的馒头和一碗冷汤,气得她只吃了半个馒头就没动其他的,过去一晚上加小半天的时间,这会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摸着干瘪的肚子,望着窗外空无一人的院子,赵玲心里直打鼓,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抓她,抓来却又晾一晚上,是想干什么?就算是要把她卖了,至少也该供个饭吧?哪怕是给个馒头呢。
正因为没人来,她才更无法确定对方抓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