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第二天,废了一番力气的朱鹮也收到了消息,作为早已暴露的人,她已不像从前那么自由,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人陪同,要不是今日太叔望指名道姓要对她有所盘问,需屏退左右,说不定这消息还真是不容易到手。
“你去哪了?”
见朱鹮回到身边,伽蓝当着所有宫女的面问了一句。
“奴婢本要给太后准备午膳,回来的时候被下了朝的太叔大人给拦住了,说是……说是要询问一些关于奴婢过去的事。”
“呵,你不是给哀家说,你没有过去吗?怎么着被人发掘出来了?”
显然这些话,是故意说给身边宫女听的。而那朱鹮也明白,随即跪下说道:
“还请太后恕罪,奴婢不是诚心想欺瞒您,而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奴婢早年在未入柳府前,曾与现在朝堂的红人阮大人有过一段纠葛。”
“阮大人?你说的是阮云镜?”
“是,阮大人在学历之时,曾将奴婢纳做小妾,后来迫于生计便又将奴婢给休了。”
“……好嘛,你的人生倒也精彩,怪不得太叔望会有兴趣打听,怎么着,他是关心你与阮云镜过去的感情呢?还是在意你伺候人的本事?”
伽蓝这话多少让人有些遐想,几个在旁的宫女都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而那朱鹮依旧不卑不亢,轻声回答着:
“不知道。”
伽蓝随即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将其扶起,然后唤来一个宫女对其说道:
“去,你去给太叔望带个消息,如果他实在对朱鹮感兴趣,哀家可以将朱鹮赐给他,等到了他的府里,对坐于床榻之上,什么问题都能得到答案。”
“是。”
那宫女得了吩咐,坏笑着离开了。过了不久太叔望听到这番话,吓得连忙到婉凝宫请罪,在伽蓝面前说了许多好话,这事才算罢了。
而待太叔望前脚才刚刚离开,伽蓝便装作一副倦怠的模样,慵懒的趟在了床榻之上……
“哀家累了,你们退下吧,让朱鹮一个人伺候就好。”
“太后,还请您让奴婢们留下吧,若是让太师知道我们又不在您身边……”
“好啦,好啦!别说了,真是连小憩都不等清净……”
这些个宫女的哀求,在最近几日内已经不止说过一次,伽蓝也早已意识到朱鹮被人盯上,出于好意,她本想将其送出这是非之地,可却发现根本找不到机会与其商量,而正在犯愁之际,却听得朱鹮开口说道:
“太后看来也烦闷,一时半会恐怕也睡不着,不如让我等说些这几日听来的稀罕事给您解解乏吧。”
这话一出,伽蓝顿时明白对方一定是收到了新的命令,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一时间来了精神,笑着应道:
“还是你懂哀家,要是真把你送出去,哀家恐怕还真舍不得呢。”
说着伽蓝一招手将其他宫女招了过来,这些个生于贫贱的女人平日里没有什么爱好,搬弄是非最是擅长,朱鹮夹在其中说些什么也不容易引起怀疑。
“太后您不知道,贴身伺候陛下的太监万顺,跟咱们后面来的丁姑好上了,隔三差五便会将其喊道自己的房中去。”
“唉,他一个太监能做什么?”
“哎哟,这你就不懂了……”
“嗨,这算什么!我听说护卫皇城的烈将军与太叔大人交情颇深,隔三差五的太叔大人便会送女人、送金银给烈大人。”
“不是吧,烈大人应该是跟阮大人关系好吧,两个经常一起喝酒,我有一次还看到烈大人称呼阮大人为兄弟,还给他磕头来着。”
果然这些个平日里看似问问顺顺的宫女,一开口还真是什么犄角旮旯的闲事都知道,而看着她们说的热闹,朱鹮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随即也加入了进来……
“哎呦,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污糟事呀,小心被这几位大人知道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