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与士族,无非就是利益拉拢,只要不损害士族们的权力,我想他们是不会对这件事有所意见的。”
“恩,太叔望的法子可行,那你呢?阮云镜,你有什么看法?”
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的阮云镜似乎就在等着郁劫刹的提问,随即只见他神情不屑的说道:
“在下并不认同太叔兄的方法!此乃迂腐之建,决不可采用!”
“噢?那太叔也很想知道,云镜兄要如何做到名正言顺?”
阮云镜的狂妄让太叔望甚为不满,当作为士族出生的他,依旧保持着该有的礼数,向对方行了一礼后,暗压怒火,聆听对方的高见……
“首先微臣要说的是,杀戮宫妃这件事,不管编的如何名正言顺都无法堵住悠悠众口,一旦昭告天下只会让信王又多了一项筹码,因此我们没有必要让这个消息传递出去……”
“云镜兄想当然尔。且不说玄机阁无处不在,单是在京大臣们有的恐怕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瞒不住的!”
在太叔望看来,靠瞒的法子是根本行不通的,因此还未等对方把话说完便立即开口反驳,然而阮云镜却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的这个主意自有更深的布置,随即便接着听他说道:
“太叔大人说的很对,如果只是向您想的那样,自然是瞒不住的,但如果隐瞒的人不止我们呢?”
“云镜请接着说……”
郁劫刹也算一点即通的人物,只靠对方的只言片语便已经猜到了大概,随即来了精神,静听对方的计划,而这也让一旁的太叔望不再敢随意打断对方的话语。
“明公,这就好比当时遥冬祭与京都动乱一般,只要当时在场的大臣们以及京都的士族与您口径一致,即便质疑谁又能拿出证据?如今眼下的这件事与当初何其相似,只要能给的出相应的筹码,云镜相信,这些个大臣与士族是愿意和您一起隐瞒这件事的,而至于玄机阁,只要您出得起价,见钱眼开的商人有时候比忠诚的奴仆还要可靠,而只要堵住了这两点,皇城的这场杀戮便荡然无存,就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那依云镜看,吾该给那群蝼蚁怎样的筹码呢?”
“当年太祖已经给您备好了,那就是放权给士族进行人才的举荐与选拔,这事因为后面的动乱一直处于停顿的状态,现在抛出去正合适。”
“那官员呢?你该知道并非所有在朝的官员都是士族出生……”
“开启京官考核,由您来主持,不听话的该裁办的裁办,该处置的处置,留下的空缺对士族最有利,他们会帮您消除影响。”
“啧……”
听阮云镜说完,郁劫刹无力的叹了口气,对方所提的这些个办法无一不是与他心中理想背道而驰,但此时此刻他已然没有更好的选择……
“明公,小不忍则乱大谋,待天下平定一切皆可收回。”
“你去办吧……”
“是。”
阮云镜领了命,小心的退了出去,而太叔望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怎么,太叔还有话要说?”
看着阮云镜没了身影,太叔望皱着眉甚为忧虑的对郁劫刹说道:
“或许此法能够成功,但代价实在有些大了,而且一旦有士族反水,太师立刻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可不慎呀。”
“那你跟我说说,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有,杀伽蓝皇妃,处置执行这次行动的将领烈卑赫,就说是该将被皇妃美色蛊惑,参与了后宫之间的权利争斗,这样一来即可以不用……”
“不可!这事就按阮云镜的办法来处理,往后不许再提!”
“……”
实际上太叔望后来所提出的办法是最好的策略,但涉及到了伽蓝便是触碰了郁劫刹的底线,后者还没等其说完,便大声喝阻,一时间太叔望也只好安静的闭上了嘴,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