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眼缘?唐云瑾好笑地看着景天白,连秦枭都似有若无地扫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这种说法颇不以为然。
但不得不说景天白这种有意无意抬高了云记,有意把自己姿态放低的态度也让在座其他几个人更不敢小瞧了云记。
没等孙老头儿说什么,秃顶大叔再一次冒出来刷存在感,哼了一声:“就怕没景二少这只是在敷衍我们吧?”
景天白凉凉看他一眼,“洪老板何出此言?”
秃顶大叔洪老板道:“之前我就听不少人说云记从不会把他们铺子里的酒的酒方卖给任何人,可事实上天香楼如今却酿出了不少云记的药酒,不是从云记买来的,而是从景家作坊出来的酒,我说的没错吧?”
景天白耸耸肩算是默认,虽说做过准备,但消息走漏了不是多奇怪的事,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秃顶大叔满意地笑了,自以为抓到把柄似的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起来,看了看同桌另外几个人,抬了抬肉嘟嘟的双下巴道:“这代表什么?先不说云记的其他果酒,单单药酒这一块,天香楼这边是有配方的,云记把配方卖给了你们天香楼!要知道济世药堂也有卖几种云记的药酒,但也只是从云记直接运过来的,而不是自己酿出来的,他们根本没有配方。如此,景二少还要说和云记老板只是,合眼缘?”
景天白笑得云淡风轻,气定神闲道:“是合眼缘没错,而且还有过多次愉快的合作,这一来二去的合作方式变多了,对彼此的能力也更加肯定,扩大合作有什么不对?况且,我也没说过我没有酒方吧?”
孙老头儿立刻道:“既然景二少承认了天香楼有药酒的配方,如此,至少这些药酒的买卖就不用特意过问云记的意见了吧?也请二少莫要藏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请你直接开个价吧。”
景天白故作不知,“开什么价?”
洪老板急道:“自然是药酒的配方,不管是多少钱,景二少开个价!”
不管是多少钱?好大的口气!这是秦枭,景天白以及唐云瑾有志一同的想法。
景天白扯扯唇角慢吞吞道:“那可不行。”
孙老头儿皱眉。
景天白道:“我虽然的确有一部分云记药酒的配方,但和云记也有过协议,天香楼的配方只能自己用,酿出来的酒也只能以天香楼的名义卖,至于其他商家若想买,只能去和云记协商,我并没有权利随便把云记的配方卖出去。”
天香楼卖的任何云记的酒水都不会给第三方泄露任何事情,除了直销,也不会以其他任何形式用云记的酒和其他商家合作,这也是当初唐云瑾把药酒配方卖给景天白时,二人拟定的字据里的一条。
景天白这么一说,算是直接堵住了孙老头儿和秃顶大叔的嘴让他们没办法继续找他的麻烦,想弄云记的酒和酒方?可以啊,天香楼没那个权利,你们直接去问云记的人好了。
“就算天香楼不能把云记的药酒配方卖给我们,但能弄来配方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想应该不会像景二少说的如此简单,只是合作的次数多了云记就那么容易松口把配方卖掉了吧?”秃顶大叔旁边的另一个算深紫色长袍的大肚子大叔忽然开口,目光扫向秦枭,“我可是听说,秦二少的心上人似乎正是云记的酒娘,有这么一层关系,难道真的没办法通融一下吗?”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神色都有了明显变化,几个大叔老头儿的灼热目光都落在了秦枭身上,不过这其中变化最明显的当属安凝了吧?大肚子的得罪得最明显的也绝不是再一次被指名的秦枭,而是安凝这个本来安家有意想和秦家结亲,让她嫁给秦枭的人!
当着她的面说秦枭另有心上人,哪怕她早就知道这回事,可这无疑是当众打她的脸,饶是她表面一直维持着温柔婉约的形象,这会儿嘴角的微笑也不禁出现了明显的裂痕,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安凝也没那个火候完全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