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甚至有点想笑。
刘氏看着纸笔犹豫不决,抬头看唐云瑾,“云瑾,这……”
唐云瑾道:“不想写就直接报官吧,时间也不早了,为了逮贼已经浪费太多时间,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从刘氏决定动手开始,她就只是一个妄图打云记注意的贼,什么娘,什么亲情,都是笑话。
刘氏把到嘴边的想挽回的话生生咽下去,到底还是怕真的被送到官府去,只好在唐云瑾和云霄的监督下咬牙把今天的事写了进去。
“我也不为难你硬要把这些事全拐到你身上,刘记是如何怂恿你,又答应了你什么你也可以全部写进去。你说的有一点没错,真正打云记注意的是刘记,所以该算的账我们都会和他算清楚的。”
刘氏想问,既然你知道刘记才是祸首,为什么还要我写认罪状,可看唐云瑾那似看透一切的轻蔑眼神,立刻狼狈地移开视线,慌慌张张地赶紧写。
刘记是刘记,刘记的野心也不能把她的所作所为掩盖掉。
唐云瑾道:“过了今天,你我之间的母女亲情,恩断义绝,我没你这个娘,你也没我这个女儿,如此,日后便再不用有任何瓜葛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认罪状,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再算计我,便永远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刘氏额头满是汗水,在听见唐云瑾说‘恩断义绝’四个字时,心一下子被揪紧,只觉得铺天盖地的酸楚席卷而来,难受得她呼吸困难。她想怨,怨唐云瑾为什么就不能顾念一下情分放她一马,为什么她能那么无情!可想到自己做出来的事多让云瑾心寒,真正让对方感到无情的根本就是自己,所有的苦和悔就只能咬牙往肚子里吞,等写好了认罪状,签字画押,面上只剩下一抹难看的苦笑。
至少,她不用被送到官府,不用去坐牢,还能回去和阿明相聚。
唐云瑾仔细将认罪状看了一遍,然后交给云霄。
“你现在就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走吧,对了,记得要去告诉刘记的老板一句话:他给予云记的,云记会双倍奉还,刘记或许有着悠久历史,不过……月满则亏,贪多必失。他这次怕是要失算了。”去算计谁都好,偏偏碰上了她,别人或许会顾及着刘记在洛水镇的根基太劳,只能退让不敢对上,但她,可巴不得把镇上根基劳的同行拉下马。
市场空出来,她的云记才能顶上不是?刘记的人不会知道,她其实对他们这种明目张胆来找茬的求之不得的很,凡事都要讲究个出师有名,她如果无缘无故对付某些同行,其他人会以为云记初来乍到的人野心太大,连别人的市场都要抢,想独占。但有了人家找麻烦在先,可就怨不得她还击了。
到时候不但能把碍眼的刘记干掉,还能给其他观望中的酒铺和其他铺子一个警告。云记,不是好惹的。
“总算走了。”唐云瑾的脸上丝毫不见面对刘氏时的失望和冷嘲,只是懒洋洋地动了动脖子,伸了个懒腰,唇角甚至还带着一抹满意的笑容。
云霄道:“以后就可以放心,不怕云记又出什么问题了。”
“是啊,这一次两次的总来偷酒方的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守着吧,太累人了。”唐云瑾笑道:“这回总算不用再防着自己人了。”
就因为刘氏一直住在云记这边,唐云卓最近都不常过来了,戏班子那边散场以后都直接回家,那小子嘴上不说,对刘氏可一直不待见着呢,知道刘氏做了这种事被她赶走,以后也不会再有来往,最高兴的就属他了吧。
唔,以小卓的心性,高兴之余估计还会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刘氏的作为难过。
唐云瑾问云霄:“阿霄,你会不会觉得刘氏的所作所为伤了我的心,让我难过了?”
云霄微微拧起眉,“我,说不清。”她可以感觉到她的确对刘氏的行为很厌恶,看着刘氏的目光也很冷,但……要说她难过了,伤心了,他却是没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