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自己在村中还有什么仇人,对她憎恨到连地里的庄稼都要破坏。要知道这年头,地里的农作物可是村里人的命根子。
阿萝沉着脸回到家,陈川刚给后院的三个池塘撒了豆渣,见阿萝一脸严肃地走进来,连忙上前询问。阿萝便将事情与陈川说了,又问他可知是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陈川只皱着眉摇摇头。
阿萝并未声张此事,如今一亩地的甜菜,只蔫了不到三分之一,若此人有心,必会再来。她想到这批甜菜糖浆或许无法如期交货了,便立刻提笔给秦瑜去信,将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阿萝让陈川待在家中守着池塘,若这人是冲着自己而来的,那后院池塘说不定也会被盯上。
她交待完事情,又亲自跑了躺镇上,在镇上逛了一大圈,发现会卖盐的铺子,只有何记米粮铺一家。她并未直接上前询问,如今还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不好打草惊蛇。这种事情,必要捉个现行才有说服力。
阿萝不动声色地回了村,晚间找到了陈大娘。她思考了一下,还是将自家地里的事告诉了陈家人,陈大娘听后气愤不已,直骂那人黑心肝,连庄稼都要糟蹋。
陈大娘当下便想拉着阿萝去找里正,却被阿萝拒绝。她告知陈大娘自己有了计划能抓住那人,又向陈大娘打听自家与何家人是否有什么过结。
陈大娘被她问得一愣,思考了一下说并未曾听说,阿萝又问何家人与村中谁家交好。
这个话题陈大娘可有得唠了,只因为何家是村中不多的富户,便从来都自认为高人一等,在村里几乎没和谁家走得近,倒是说起何家的女儿何翠兰,似乎是与曹木匠的儿子有些不清不楚的。阿萝心中这便有了数。
阿萝与陈川这几日一直盯着菜地,发现那人并未再次出现。
她也不气馁,在地里拔了五六棵甜菜,将根茎切成小块,却保留了紫色的皮。放在锅中熬煮成了一大锅比制成的糖浆略稀一些的深紫色糖水,她将黏糊糊的糖水一点点撒在了甜菜的叶片上,只静待这那人再次下手。
果然,那人等待了几日发现并未有风声,这日中午,待下地的人陆续回家吃午饭之时,便提着一个沉重的木桶又往地里去了。
阿萝与陈川躲在一旁冷眼看着,待那人撒完了桶中的盐,立刻冲了上去将她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