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
展昭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从窗户跃了出去,离开。
陆小凤却不知,就在这一日一夜之间,赵秋堂身边的那个偷拿了账簿的翠玉也死在了紫金锤下。
接下来几天,静山王爷对牢中的陈谦严刑拷问,却始终没有所获。
最终,他从狱卒口中得知陈谦关入牢中曾见过陆小凤之事,便找到了官驿。
当时,陆小凤正在房中练字。
外面大雪飘飘,屋内暖意融融,她当然是不会出去找罪受的。
“民女见过静山王爷。”
静山王爷赵钰笑着虚扶了一下,道:“庞姑娘不必多礼,本王与太师素有交情,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侄女,都是自家人。”
“多谢王爷。”论起演戏,陆小凤自然也是有几分演技的,“王爷自京师而来,不知家父家母可还安好?”
“太师好着呢。”静山王爷在心里冷哼,庞老贼只会和稀泥,两边不想沾,“庞姑娘不必挂心。”
“如此民女便安心了,”陆小凤有些狐疑地看着他,道,“王爷今日到此,是有别的事吧?”你这摆明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还好,账簿已经让展小猫带走了。
你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嚯嚯!
静山王爷赵钰略微迟疑了一下,道:“本王听说庞姑娘前些日子在歙州知府陈谦的书房拿了本书?”
陆小凤作恍然大悟状,道:“是呀,是取了一本书,本是陈大人早就答应替我寻找的,只没料到他会下狱,不过好在陈大人还记得此事,我自己去他书房取了也就是了。”
“本王想看一看那本书,不知是否可以?”
“可以啊。”陆小凤十分爽快地转身到屋内去取了那本书出来交给他。
静山王爷看那书封页之上写着《歙砚品鉴》,便信手翻了几翻,里面俱是关于歙砚鉴赏制作的,却非他所想的账簿,但这并不能除去他对陆小凤的怀疑。
“庞姑娘对歙砚有兴趣?”
陆小凤微微一笑,“俗话说入得宝山,岂可空手而回?
我既来了歙州,到了这新安县,若是没能寻几方好砚回去,恐是要被爹爹教训的,故而便找陈大人要了这书册也好鉴赏砚台品质。”
这姑娘所说皆入情入理,静山王爷是一点儿端倪破绽也没能发现,但账簿关系重大,他却不会就此罢休。
“这官驿之所毕竟过于简陋,姑娘不如随本王到钦差行辕去住如何?”
陆小凤迟疑了一下,道:“不瞒王爷,民女其实也知官驿简陋,不过随王爷到行辕总是有些不妥。
如今歙州知府陈谦已经被王爷下到大牢,府衙空置,如果可以,我想到府衙去住,这样也便宜我去查看陈大人书房中的一些藏书。”
“这当然没问题。”你离了官驿,本本才会搜查你现在的住所。
“那我晚些时候便搬过去。”
“不如就下午吧。”
“也好。”
陆小凤让小禾他们收拾了东西,便正式搬到了府衙。
而他们离开之后,静山王府便命人里面仔细搜查,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能搜到!
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他们能搜出来才是见鬼了。
而另一边,王老实带着一对儿女顺利进京告状。
因着歙州有民变之兆,王丞相也不敢等闲视之,终于将此事惊动了仁宗皇帝。
仁宗皇帝当即下旨令包拯前往歙州处理察查此案,确保勿枉勿纵。
庞太师如今也知道义女人在歙州,心里不免也有几分挂怀,因此,纵然是有些不甘愿,还是拜托了包黑子一下帮忙照看一下,可能话让她早些回京来。
包拯自然是一口答应。
目送庞太师离开,公孙策由衷地说了句:“太师真是爱女心切啊。”
“为人父母者,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