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陆小凤推开窗户一股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不由享受地眯起了眼。
昨晚猫鼠在屋顶把酒言欢,也不知道有没有毫气万太丈地在雨中继续对饮?
“陆姑娘早。”
听到声音的陆小凤睁开眼,“白五爷起得真早。”
“姑娘昨晚睡得可安枕?”这是展昭平稳和缓的声音。
“很好啊。”小凤姑娘笑着点头,她觉得有这一猫一鼠在,她有足够的理由踏实地睡觉。
然后,小凤姑娘想到一个很令人热血沸腾的事情——他们昨天晚上是一起睡的吗?
嗷!
腐女之血沸腾中……
白玉堂抱剑后退两步到展昭身边,悄悄问他:“你觉不觉得她的眼神有一点儿恐怖?”
展昭默默赞同,她的眼神不能算恐怖,但是那种眼神看过来就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些些的毛骨悚然,所以白玉堂拿“恐怖”一词形容她的眼神并不为过。
陆小凤热切地看着他们,内心十分纠结,她很想问,可是她又不能问,真真是憋到要内伤啊。
“姑娘今日可要出门?”最后还是展昭出声打破了三人之间诡异的沉默。
“暂时还不知道。”陆小凤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们,“展护卫和白五爷呢?要出去继续寻找花蝴蝶的消息还是去丁姑娘的擂台?”
白玉堂去看展昭,很有些幸灾乐祸。
展昭面不改色地道:“展某不去擂台,当务之急是擒拿花冲。”
“哦。”北侠、南侠再加上一只锦毛鼠武力值已经相当牛叉了,坏就坏在这三位对比花冲周正了些,花冲奸滑了些,又加上此贼擅毒,整得三侠出手时便有了顾忌,一有顾忌对方就很容易找到机会开溜。
“姑娘在想什么?”
“展昭你来。”
展昭看着窗内的姑娘言笑晏晏地朝自己招手,有些迟疑。
白玉堂直接伸手把他往前一推,笑道:“赶紧去吧,还犹豫什么呢。
展昭到窗前站定。
陆小凤这才低声道:“虽然包大讲究勿枉勿纵,可是展昭,你除了是御猫,你还是南侠,江湖人行事本不必拘泥于朝廷律法。并不是所有的罪犯都需要捉拿到案的,有一些可以直接击毙。”比如花冲这类的,不能生擒,那就死拿好了。
心里没有了顾虑,打起来才不会束手束脚。
展昭:“……”
陆小凤继续道:“这与法理并无违背之处,经过审判名正典刑还是直接击毙,对于花冲这样的罪犯来讲其实是一样的。他所犯下的罪恶,被害人大多已经惨死他手,就算侥幸存活下来的,又怎么能让那些受到伤害的姑娘再到公堂上遭受一次精神上的摧残?”
展昭正色道:“姑娘所言极是。”
“所以了,别老抱着一定要活捉他的念头,即使身在公门,南侠毕竟仍是南侠。”
展昭看她。
陆小凤眼波流转,透出几分俏皮之色,半个身子探出窗子,凑到展昭耳边轻声道:“再说了,人多手杂的,也不一定就是你下的手嘛。”你只要别拦着就行了。
展昭伸手扶额,啼笑皆非地看她,“你呀……”
“其实要是有个解毒圣手在就好了。”
“公孙先生倒是擅长此道。”
“可惜他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展昭只能笑笑。
“那展护卫自己小心。”小凤姑娘说得很自然,一点儿没有扭捏之态。
白玉堂戏谑地抱剑围观。
展昭神色也极自然,点头道:“多谢姑娘关心,展某会小心。”顿了顿,他看向她,“姑娘若无要紧的事便留在驿站吧。”
陆小凤道:“展护卫放心,我明白的。”
展昭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他觉得虽然有时候这姑娘确实是不着调,但是关键时候她还是很靠谱的,他不应该太担心的